到这学期她连哭带闹,终于让沈爸爸服软,同意让儿子回家。
沈妈妈想得开,就这个儿子,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老都是自己依靠。
她也不求别,儿子开心快乐就是最好,绝不可能像他爸说什断绝关系。
要不然,她就和儿子起搬走,让那个老头子自己个人过!
当下不管沈爹拉扯,听到开门声就直接冲出来,热烈迎接儿子回家。
沈鹤白路睡得昏昏沉沉,十分不安稳。
梦里总觉得许诺言还在自己旁边似,睁眼,全是陌生面孔。
内心免不失落。
他强打起精神拖着行李下车,坐出租车回到家里。
父母还没起床,听到响动声,母亲穿着睡衣出来迎接他:“是小白回来吗?”
大早上,正常反应。
沈鹤白被闹得脸上热度就没褪过,跟他厮磨到下午。
到要分开时候,才总算平静下心情。
许诺言把他送到车站,直看着他上动车。
沈鹤白在窗户口和对方摆手再见,临到动车启动,分别不舍情绪突然就溢上来。
地下床。
末还在下面抬头问他,“那个……床单脏,你要不要换下?”
沈鹤白气想打他。
可恨洁癖发作,只能红着脖子起床收拾,大半夜开始洗被单。
幸好现在天气热,晾晚,明天就差不多干。
她上前接过沈鹤白行李箱,放到边,又拉着他手坐到沙发上,跟他絮叨:“坐夜车,累不累,饿不饿,想吃什,妈妈给你做去。”
沈鹤白鼻子软,硬撑着没红眼,笑着说:“妈,不饿,就是没睡好,想再休息会。”
沈妈妈立
接着拖鞋踢踏声响起,主卧里走出位烫着卷发中年妇女,见到沈鹤白就高兴地迎上去:“儿子!”
表情非常激动。
和许诺言样,去年沈鹤白也没在家里过年。
他入大学前出柜,父亲没顺过来气,寒假见面就把人赶出去。母亲只好给他笔钱,让他先去爷爷奶奶家。
父亲向来孝顺,在爷爷奶奶面前硬是憋着没说什,但也没怎搭理这个儿子,年过完就自己走。沈母无奈,只能跟着上前去劝,也没能和沈鹤白多说几句话。
他突然生出种跳下车拥抱对方冲动。
可现实不是电影,动车启动也不可能再开门,沈鹤白只是稍稍动下身子,又坐回去。
见窗户外男孩身影逐渐远,才收回目光,长叹声。
这刻,沈鹤白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真陷进去,才刚刚分别,就开始思念起来。
车子运行十多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又到天蒙蒙亮。
床单被罩都洗,寝室还开着空调,就这睡肯定不行。
最后不得已,还是跟许诺言挤晚,再三警告他不要乱来。
许诺言佯装乖巧,笑眯眯把人抱在怀里。
第二天起床时候,又是鸡飞狗跳阵。
无他,年轻人,精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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