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希要抽第二支烟时候,宋沅拍她下:“用下你手机。”陈凯希愣下,低头把手机解锁后递给宋沅。
宋沅翻到通讯录,看着最上面那串数字,怔会儿,按拨通。被拒绝在意料之中,所以宋沅很快又打第二个,第三个,在打第四个时候,对面很快接起来。屋里已经开始倒计时,声音很大,隔着玻璃门宋沅也听得清。
“五!”
“你好,是宋沅。”
“说你费多大力气把散股卖掉,说你想他,想要和他起跨年。”陈凯希语速很快,宋沅像是无法接收样,站着不动。陈凯希拿着烟,拨通号码,提示音响两声,对面人接起来。女声听起来礼貌克制,陈凯希看眼宋沅,对着话筒说:“请问小闻总在吗?”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陈凯希没说话,对面沉默两秒,接着说:“请问您有什事吗?”
陈凯希看着宋沅眼睛,他看起来依旧平静,只是攥着栏杆指尖太过用力,她接着说:“是小闻总朋友,他换新号码但是还不知道,所以打到你这边看看他愿不愿意现在过来。”停几秒,陈凯希又补充道:“是跨年趴,你告诉他,宋沅也在。”
听见她话,宋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他皱着眉,手里烟掉在地上。或许是补充话起作用,对面是阵短暂地沉默,陈凯希冲着宋沅眨眨眼示意他别紧张,会搞定。
“不好意思,闻总马上要去冬山开项目所以去不。”女声语速稍微有些快,陈凯希还想再说什,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人接着说:“另外,关于宋总电话,闻总希望不要再打过来。”
陈凯希把手机贴紧耳朵,她看着宋沅,希望宋沅什都没有听到。“挂吧。”宋沅垂着眼,把烟在栏杆上碾灭,笑着说:“你要是不说在,他说不定还会来。”
陈凯希没有说话,风忽然变得很大,宋沅要点第二支烟时候怎也点不着,陈凯希抽走他手里火机,拢着火替他点着烟。宋沅冲她笑笑,这次他把烟放在嘴边抽口,味道比宋沅想象中还要呛人,只是小口,他就咳嗽个不停。
直到脸憋红,眼泪也流出来,宋沅才缓过来,他随意揉两下眼睛,轻声说:“是让他失望。”陈凯希想要安慰,但话在嘴边转无数次,最后说出口只有:“会好。”
宋沅没说话,屋里又有人开始唱歌,声音带着醉意,首小问题唱完全不在调上,粤语吐字含糊不清,但宋沅和陈凯希还是站着把那首歌听完。外面很冷,宋沅把浴袍裹得更紧些,仰着头,把手边啤酒口气喝完。
在下首歌进节奏时候,宋沅听见有人在屋里喊:倒计时分钟啊!屋里响起欢呼声,宋沅回头看眼,天花板上效果球灯转很快,有人正穿着拖鞋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宋沅抬头看眼天空,和他想象中样,黑压压,没有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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