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
半根在车上抽……”似乎是分不清宋沅是不是在生气，男人忙补充：“
是开着窗户抽，主要是怕来不及——”
后面半句宋沅不太想听，他下
车，站在台阶上给沈风打电话。
电话还没
宋沅没接话，他垂着眼，看见挂在闻野脖子上，系乱七八糟围裙。
“那就喝牛奶吧。”闻野把装着牛奶玻璃杯推到宋沅面前。
荷包蛋边缘煎焦黄，他知道沈风会给他买好早餐，但他还是拿起筷子，夹起来咬
口。是比想象中要更好味道，宋沅认为是鸡蛋品种比较好，他打算以后都让沈风买这个牌子鸡蛋。
宋沅站在吧台边上，很快吃完有些过于简单早饭，他走出家门，看见停在台阶下黑色轿车。司机见他出来，忙下来替他拉开车门，宋沅在上车前看他眼，是之前没有见过司机。
在后座没坐多久，宋沅皱起眉，他伸出手，把刚刚关上车门重新打开。
闻野拉开窗帘，明亮阳刚充斥在整个房间，坐在床上宋沅皱着眉眯眯眼，闻野把窗帘又拉回去点。纯白被褥被分成两半，宋沅坐在阴影里，眼睛看起来有些呆滞。
闻野胡乱撩几下头发，细小水珠浮在空气里，他抬起手，揉揉自己右手手腕：“手腕好酸。”
宋沅脸上没什
表情，背脊僵下。
“怎能这粘人啊。”闻野逆着光站在窗边，手指松垮地圈着手腕，“勾着脖子，说什都不让走——”
“知道。”宋沅语速很快地打断，他坐很直，“你可以出去。”
司机刚刚系好安全带，似乎是听见声音，他转过身，犹豫地问：“宋总怎？”
对上男人过深黑眼圈，宋沅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抽烟吗。”
男人愣下，露出个有些讨好笑容：“没有啊。”
宋沅没接话，只是盯着他看，男人似乎是被看发毛，过会儿又说：“在开车之前，在外面抽根……”
宋沅微微仰着下巴，很轻地出口气，放在膝盖上手指有些不耐烦地敲两下。
闻野哦声，他趿拉着拖鞋，从屋子里出去，没过多久，宋沅听见吹风机声音。
宋沅从床上下来，看着床单上颜色过深痕迹，脸热，伸手有些烦躁地把床单拽下来，被子随着动作掉在地上，宋沅看眼，弯腰捡起来丢到墙角。
身上酒味散差不多，宋沅把皱巴巴衬衣脱下来，团在手里拿会儿，扔进脏衣篓里。在吹风机声音停止下秒，宋沅披着浴袍，推开主卧洗手间门。
宋沅冲个澡，水不太热，但足够让他清醒。他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在靠近楼梯位置闻到股食物香气。他走下楼梯，看见倚着厨房吧台摆弄手机闻野，面前碟子里有煎蛋，还有看起来很软吐司面包。
“喝牛奶还是咖啡？”宋沅走近点，闻野把手机放下，站直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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