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点个特调好
——”闻野盯着酒单，手机夹在指间，懒散地晃着。
“你出门照镜子吗。”夏时深忽然问他，“你这个脸色差
可以直接入土。”
闻野低着头笑，眼睛眯成
条线，食指指节叩下桌面：“怪不得刚刚装哑巴，人家那
容易就信。”
天色变暗，街边路灯亮起来，漂浮在空气里绒毛被镀上金光，闻野拿着吸管，漫无目地搅弄杯子里冰块，与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你们公司明年体检，签们医院吧。”闻野声音因为冰咖啡变得更哑，他抬眼，对上夏时深视线，笑着说：“以后你得叫小闻总。”
女人叹口气，心里想着真是点背，好不容易碰见个看得顺眼，居然还能是个哑巴。她站起来把手机拿走，临走之前，她又回头看眼男人英俊眉眼，忍不住感慨老天爷真是公平。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不到十分钟，那个哑巴露出笑容，扬着脖子，抬手晃晃，哑着嗓子说：“这儿呢。”
戴着黑色棒球帽男人在对面坐下，脸色不太好看，他伸出手，碰下放在桌子中间玻璃杯，他拿起来闻闻，然后有些嫌弃地放下。
闻野把隔壁桌上酒水单递给他，手托着腮，耷拉着眼皮说：“又失恋。”
夏时深掀着眼皮瞟他眼，有些敷衍地回答：“你恋过吗。”
儿推推。
“你也自己啊。”女人笑笑，有些高颧骨微微隆起，“请你喝杯。”
闻野放在外套口袋里手没有拿出来意思，他很轻微地点下头，便收回视线，垂着眼皮，盯着桌脚旁裂开那小块瓷砖。
他发会儿呆，视线内出现只手，指甲很长，染着血红色甲油，来回晃着。
闻野又想到宋沅手，指甲修剪很整齐，手指修长。
夏时深把帽檐往上抬
闻野笑着咳嗽两声，眉毛用力地揪在起，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垂着眼，重新盯着裂开那小块瓷砖，笑眯眯地说：“你说要不然放弃得，追个人这多年都没追上。”
“这又卖笑又卖身。”闻野含含糊糊地嘟囔。
夏时深没看他，直把酒水单翻到最后页，夏时深才抬起头看他，说：“你从哪儿把这个快倒闭店刨出来。”
“哪快倒闭。”闻野身子靠着椅背，对上夏时深视线，他才笑着说：“宋沅大学投这个店，据说是他耻辱。”
夏时深露出不太想听表情，他把酒水单扔在桌上，说要喝拿铁。
女人毫不在意地笑笑，翘着二郎腿脚背碰下闻野小腿，她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微信二维码。
“加下。”见闻野只是没什表情看她，她眨眨眼，“交个朋友而已。”
闻野终于伸出手，隔着空气指指自己喉咙。
女人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她抿下嘴，语气有些质疑：“——哑巴？”
长相英俊男人没点头，也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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