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闻野是在陈述事实，但宋沅不太喜欢这种亲密
语气，他避开视线，皱着眉，把闻野推开
。宋沅低下头，夹
小片芦笋放进嘴里，口味很清淡，清淡到他挑不出什
毛病。宋沅看向舷窗，闻野映在玻璃上五官有些模糊，像是夏日随时都会化掉雪糕。
宋沅看会儿，收回目光，垂头把面前芦笋吃光。
过三个多小时，机舱内响起降落播报，还有四十分钟，飞机
闻野转过头，视线很快掠过宋沅沾着水光嘴唇，他伸出手，把宋沅滑到腰间毯子往上提提。
过会儿，空姐端着餐盘过来，宋沅看眼，是清炒芦笋，芝士蛋糕，还有海鲜面。
宋沅在有些方面很娇气，例如坐飞机不能闻到飞机餐味道，自己不会做饭，但是却很擅长挑三拣四。
“好腻。”宋沅拿着勺子，皱着眉把芝士蛋糕推得远点。
“是吗？”闻野声音闷闷，他看着宋沅皱起眉心，抬起手，抓着他手腕，靠过去含住宋沅手里勺子。
飞机穿过模糊云层，窗外天空是灰蒙蒙蓝，远处闪烁着零星光亮。
闻野转过头，垂眼看着坐在旁边宋沅。即便是长途飞行，他也坐得很规矩，头顶阅读灯还亮着，投下橘光照在他身上。
闻野想起自己第次察觉对宋沅心动，是在次同学聚会上。那天大家坐在起喝酒，玩到有些俗套真心话大冒险环节，围在旁女生笑着问他理想型，他盯着酒杯里逐渐消下去啤酒泡沫，忽然想到宋沅脸。
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知道哪里出问题，就连宋沅投来冷眼和细长睫毛，他都觉得暧昧。
想到这儿，闻野因为自己病入膏肓笑出来。
机舱里光线很暗，闻野嘴唇看起来很软，温热潮湿吐息落在宋沅指尖。
“是有点腻。”闻野移开些，垂着眼抿下嘴唇，然后把芝士蛋糕放到边：“那就不吃。”
“你不知道这个勺子是
用过吗？”宋沅问他。
闻野抬起眼，瞳孔在昏暗光线里显得更黑，他忽然笑下，歪着脑袋凑到宋沅耳边：“是不是因为和你太久没有接吻，你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宋沅短暂地愣下，试图找到反驳突破口，但事实却让人遗憾。
宋沅很轻地皱下眉，然后睁开眼，睫毛有些疲惫地耷拉着，他动动，盖在身上毯子滑到腰间。
“总算醒。”闻野假模假样揉揉肩，身子往宋沅那边偏偏，“你把当枕头，搞得都不敢动。”
“从来不靠着人睡。”宋沅声音低而哑，他清清嗓子，两秒后，闻野把瓶矿泉水递给他。
宋沅怔下，然后伸手接过水。
瓶盖拧半松，宋沅几乎没怎费力就打开，他喝口，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渴许多。闻野抬手按亮指示灯，没过太久，穿着深红色制服空姐走过来，闻野冲她笑笑：“点餐现在可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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