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在楼前停车,抬头看眼二楼最后个窗户口,里面亮着灯,因为离得很近,能看见旁边蓝布窗帘都被风吹得哗哗摇晃,再上面挂着池灿衣服。
池灿这些年学会自己洗衣服,自己独自生活,读研,参加工作实习,衣服穿得
池灿虽然是叫同性恋,但对其他同性从来没有过别特殊感觉,因此混在男生堆里没有受过困扰,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不同。
除许是池灿长得好看出众,又没有女朋友,在北京期间有过那几个男人暗示追求过,他每次都觉得惊讶和错愕,那反应直接令对方也错愕,以为闹个乌龙,然后便没有然后。
林辉进他宿舍卫生间里洗澡,池灿没再管,他把行李箱拖到床边,会儿弯腰会儿埋头,最后蹲在地上继续收拾早上没弄完那堆东西。
李景恪晚上开车出门,到家约定好茶室和人见面,处理些工作上简单应酬。
近期最大项目也就旅发会,随着旅发会举办,整个市场似乎都跟着活跃起来,风城本就是旅游城市,各种各样活动变多,李景恪行程也没办法变多起来。
池灿讨厌这样可能,不喜欢李景恪这样反应,变得垂头丧气又窘迫起来,他很慢地说:“哥,明天就搬回家住。”
回家见面,池灿总能字句坦白清楚,让跟他接过吻做过爱李景恪没办法再冷处理。
他拖长尾音,问李景恪:“你明天能来接吗,个人搬,可能不安全。”
“几岁人,还不安全。”李景恪不留情地嘲笑他,最终还是说可以。
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候,池灿刚好稀里糊涂和李景恪挂电话,他好像没弄明白李景恪这通电话含义,似乎就为来问池灿嘴疼不疼……
但他不怎疲惫。
从茶室离开后,李景恪驱车原本要去从前工作室见沈礼钊。
虽然他已经不做那行,但有变数大石头看看,沈礼钊叫上他,他也算看个新鲜,再给给看法。偶尔,李景恪甚至会跟他们合伙玩玩赌石,再看切石头就变成种纯粹消遣和投资。
开到十字路口,只要再往右拐个弯进去巷子里就到,李景恪停在红绿灯前,等半晌,最后单手打方向盘,往左。
他开上泰安大桥,去池灿单位宿舍。
幸好结果很合池灿心意,他本就想打电话求李景恪接他搬回去。
池灿轻轻按按嘴边那个破皮小伤口,走去开门,是林辉。
林辉手里拿着个脸盆,肩上搭两件换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池灿,能借用下卫生间吗,你知道宿舍那情况,今天隔壁那哥们也请假回去……”
池灿愣瞬间,很快点头。
住宿舍里借用厕所是很正常事。从前在大学住四人间,大家都是共用个厕所,比起有些学院分到宿舍楼没有独立卫浴、都是清色北方大澡堂,对池灿这个南方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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