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把那袋鼓满黑色旅行包拖过来,丢在脚边,看着桌上定不止人份早餐,识趣地拉开椅子坐下,抿抿嘴角,然后低垂着眼睛搅动眼前那碗小馄饨。
“那是什?”李景恪只是眼神示意,开口问道。
“没什,”池灿不用看他眼神就知道回答,低声说,“点衣服、书和要用东西,要拿去宿舍。还是住宿舍,比较方便。”
李景恪默默,注视着池灿问道:“只带这点够吗?”
池灿往嘴里塞只馄饨,忽然嘶声,连忙皱眉皱脸把东西咀嚼着往下咽,伸手抽纸擦擦嘴巴,然后才抬头迎上李景恪目光,说:“暂时够。”
眼下带着淡淡乌青,唇色很浅,在用舌头舔舔过后才稍微红润起来。昨晚他跟李景恪在电视柜前拉拉扯扯、怎也是亲过嘴,却没在皮肤裸露可见之处留下半点印记。
池灿想起昨晚,还不太能完整拼凑在起,不太能接受完全某些冷冰冰事实,他又止不住低落沮丧起来,眼眶微微红会儿。
李景恪心就是铁板块,似乎只有以退为进才行。
他很快深吸口气,胸腔隐隐颤栗,蹙眉盯着镜子半晌后,牙齿咬住嘴角时仿佛因为那颤栗不小心嗑下。痛感顿时从神经末梢传入大脑,令池灿硬生生流出眼泪,整个人都俯身靠在洗漱台前抖两抖。
不多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时间已经不早,李景恪十分体贴地来叫他起床,敲完门又走。
他抬起头微微仰着脸。采光很好餐厅里阳光是浅金色,光线充足,把池灿脸上皮肤照得览无余,轮廓侧茸茸闪着金光,而嘴角那块略不明显泛着红破皮伤口,也被人看见。
池灿看着李景恪,很慢地眨眼,对李景恪说:“哥,这会不会被看见?”
李景恪停顿良久,只是笑声,喉结微不可察地滚滚,但沉默不语。
“昨晚们接吻时候弄,你咬破吧,”今年已经二十四岁池灿为此很受困扰,声音很轻地说,“要是被男朋友看见,该怎办啊,哥?”
池灿房间门先打开,跟着传出通乒乒乓乓声响,仿佛在敲锣打鼓。
池灿弯着腰,面无表情拖着手里那袋东西走出来,不用几步路就到餐厅。他抬头看过去。李景恪今天换过套衣服,是少见浅色系,穿得较为正式,大概率公司有会或者要见什客户,他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昨晚事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看起来丰神俊朗,带着点不可捉摸痞气,很完美。
而李景恪早听见声响,此时抬起头错不错地看着池灿。
“哥。”池灿不太自然地叫声,还是有点尴尬样子。
李景恪叫他过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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