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容易令人心有不甘。
罗杰知道程言宁是如何不甘心,他沉默下来,跟着起身,在李景恪走前最后问道:“你那
“知道你烦他,”罗杰笑叹声,说,“他刚去昆明到他爸公司,交个新男朋友。”
“不烦他,”李景恪抬眼看向罗杰,面色无波无澜,有些好笑地说,“有什好烦。”
“恪哥,你当初不愿意跟小宁复合,是因为小宁说分手,说走就走吗?”
“意思是,”李景恪是不会特意记着谁、又要烦谁,但耐心确实不够,“不用那较真,多少年前事,翻来覆去不烦也烦,”他又说,“罗杰,你要是喜欢程言宁,不用来在意,跟没关系。”
李景恪看喝得差不多,叫人来结账,然后起身。
接赶出家门?”李景恪笑笑,问罗杰。
罗杰调侃:“看你平常最怕麻烦,也不是不容易狠心人啊。”
李景恪挑下眉,没说话,仿佛等同于默认,既承认他是有那容易狠心人,也承认除责任外,池灿是可以被特别对待。
“池灿如今去北京上大学,”罗杰说,“北京有池振茂,你也放心?北京什地方啊,们这天高皇帝远,去趟都费劲。”
“有什不放心,池灿挺怕,不是你说。”李景恪淡淡笑着说。
李景恪无情和狠心不在于处理关系时手段多决绝又狠毒,而是平和又冷静,点儿也不激烈,还留有给人体面余地。可他对任何无论喜恶事物,都能说放下就能放下,说不在乎就已经真不在乎。连对池振茂也是如此。他不会时时记着仇恨,想着报复,只要相安无事别来烦他,切在他眼里仿佛都能如过眼云烟。
李景恪很随心所欲,却也不热爱自由。
会存在对李景恪来说充满着吸引力,能够热爱东西吗?如果没有,能支撑李景恪走到今天又是什?
罗杰不知道得认识李景恪多少年,才能真正解李景恪。
在他们看来,绝大多数时候,李景恪是这样,与神佛相反,他不会爱任何人,因此又好像可能爱上任何人。
喝多点之后,说起话来也不用顾虑太多,李景恪跟池振茂这辈子都水火不容,是认识这多年后显而易见事,罗杰直说道:“恪哥,这多年朋友,其实跟许如桔他们是个意思,池灿跟池振茂到底是亲生父子,血缘关系不可能改得,池振茂当初不过是远在北京没赶回来,池灿能有多恨。总不能因为突然来个池灿,什都舍弃,值得吗?”
李景恪微拧下眉头,又很快松开,开口道:“舍弃什,池灿没来时候,有差吗。”
“无论怎样,池灿是弟弟,”李景恪扯扯嘴角,“影响不别,就像你妈永远是你妈样。”
罗杰停顿半晌,终于说:“程言宁回来。”
李景恪依然夹着铁盘里烧烤,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道:“风城人回风城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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