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对痛觉早已脱敏麻木,多年后再见到池振茂,挨打角色同样已经转换,此刻他只有指关节上那几处不痛不痒擦伤,无规律手法导致腰腹作痛和胸腔里弥漫血味仿佛是上辈子事。
然而池灿神情忧伤而较真,往他身上摸来时候,他忽然往后退退,把攥住池灿手。
“
片刻之后屋子里灯亮起来,快周没有住人小小空间里有股陌生气息。
池灿腿脚僵直,靠门站在原地只是望着。李景恪在屋子里走动,打开玻璃窗透风,又拎起池灿之前买回来急急扔地上东西,几下放进冰箱和柜子里,动作很快。
目光追随过去看得晃晃,池灿逐渐皱起眉头,定定凝视在李景恪手背上。
李景恪拉开椅子坐下,刚偏过头,池灿立即知道听话,走去拿换洗衣服,却没有往厕所里去,而是在杂物柜前停留会儿,背身站着让人看不清在做什。
“池灿。”李景恪开口叫他名字。
李景恪知道自己吓到他无辜弟弟,曾经这无辜令人憎恨。
但长大池灿身姿挺拔,有着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蓬勃,用双湿漉漉眼睛看着李景恪,睫毛沾成簇簇,很慢地眨动。他对扬起手并不会反射性产生害怕和躲避,而是缓慢试探着凑近,展露明明隐晦却分外赤裸神态,在每次李景恪要摸他之前。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李景恪觉得这就是勾引,不像引诱、纯洁勾引。
李景恪从来不是太有分寸人,对池灿分寸实在有限,因此如今无法憎恨,也难以拒绝。
他把池灿按在门背后,摸摸池灿脸颊,很快将那眼泪擦干净,然后让池灿抬手虚虚碰着自己手臂。
池灿转身直直走过去,二话不说坐到李景恪旁边,模样乍看变得倔强无畏,把从抽屉里翻出来那半瓶碘伏放在桌上。
“哥,你手上是不是受伤。”
他边说,边伸手去碰李景恪垂放在旁手臂,感觉李景恪没有动作,才进步握住然后开始检查起来。李景恪右手手背有几处不明显擦伤,是刮到墙壁时留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池灿拉着李景恪这只手看完,大致猜到刚才他不在时间里,李景恪提前回来碰上池振茂,定发生很多很多不愉快事。
他瞥向李景恪另只手,搜寻半天没发现什,又执着地想检查更多,伸手便往李景恪身前探去。
池灿跟他讨要个拥抱。
李景恪帮池灿提起裤子重新穿好,手掌贴在后腰位置,分开些时候,池灿还没有从方才耻意与桎梏中缓过神来。
他能感觉到李景恪生气,扬起手也许是要打他,扯下裤子也许是要拿他发泄,但如他心中莫名笃定那样,没有什也许。
可看见李景恪仍然没什人情味表情,池灿隐隐亢奋跟着消散,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点洗澡,去睡吧。”李景恪声音疲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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