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这次带他来,会是什意思呢。
他们朝拜过后取钥匙,再踏出院门,池灿心中问题并未找到答案。他看向李景恪,李景恪将自己手中那把金色钥匙扔到他手上,让他收好,然后勾勾嘴角,平静地笑下。
“许愿吗?”他哥哥感冒早已痊愈,此时声音却还是有点哑。
池灿点头。
隔壁殿有上师在主持法会,李景恪便独自过去趟。
周和义只笑笑,说:“要念,不念你就好。”
池灿不知道自己听错没有,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而天气和昨天样会儿晴空会儿阴雨。
没多久终于到,池灿打开车门率先下车,自顾自地往前走,仿佛不想打扰到他们继续谈话。
文笔山山顶上坐落是文峰寺,藏传寺院金碧辉煌,红墙高立,因为地处陡峭偏僻,交通不便,几乎没有游人,而从金刚亥母灵洞门口平台远眺出去,可以俯视整个红尘滚滚丽江,包括池灿心心念念玉龙雪山,四处确实已经没有雪。
池灿在空旷地方站会儿,脑袋也变得很空,然后听见周和义在不远处叫他声。池灿转身走过去,李景恪正直直看向他。
芸芸众生中苟且那个,近年来做拉客出租车司机,足够温饱。
“还俗,也还烧香拜佛念念经。”他慢慢地说,脸上皱纹随着笑容变深,“这几年如何?以前都个人,现在还多跟个弟弟,长得可水灵。”
李景恪顿顿,说:“还好。”
“好像又瘦。”周和义看他眼,又说。
“夏天太晒。”李景恪回道。
池灿站在庙宇之间,迎着普照而来阳光怔愣在原地,盯着李
他和李景恪起走进文峰寺,余光里是李景恪挺拔高大黑色身影,而四周安静极,踏上台阶走进其中处大殿,身穿红色僧服和尚坐于侧,令人顿感肃穆庄严。
他抬头,是尊大佛悲悯地俯视而来,关照着每个走进大殿人。
池灿忽然间凝神平静下来,浑身重量消减,又想起句书本上话,“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
他余光中最晃眼还是那两道黑色与红色影子,不禁思索,如果是心灵生病,得是多严重病,才会有过年复年来到此处,寻求如释重负短暂解脱。
最终无法解脱,难道才想要出家吗?才又放弃此地,懒得再白费力气?
池灿敛声屏气听着,目光甚至从后视镜移开,扭头看向灰蒙蒙窗子,眼前快速掠过愈来愈纯粹无人风景。
他们在往山上开,路途曲曲折折。
“既是如此,”周和义感叹声,“说明尘缘未尽,又结新缘,都说佛门普度众生,但心中如果本有尘埃,出家也扫不清你那些痛苦牵绊和念头。”
“当年也想什出家,没出成家是对呀——”
“周叔,不说,”李景恪仿佛从来只是个无可救药混不吝,微笑着打断道,“刚刚就算不说,也知道你果然还在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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