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你心思,你自己人生大事,最好少胡来。”李景恪警告道,半天没再说话。
池灿坐在硌人后座上发起呆,脸紧张和苦大仇深。
“刚刚在校门口碰见你好哥们杨钧,”似乎为配合考试结束
风里安静半晌。
路过个拐弯进羊肠小道,李景恪问道:“你水平是上风城学院就不错吗?”
风城第中学往年本率就能过半,而池灿高三后半年成绩基本稳居年级前二十,就算真考砸,砸回解放前水平,上风城学院也不是难事。
李景恪虽然没上过他们这样大学,但并不那容易糊弄。
池灿只手抓着底下铁架紧紧,动着嘴唇说:“按以前水平是——”
六月上旬,风城市第中学内花园郁郁葱葱,凉亭和长廊下树荫笼罩,阳光照得青瓦发烫,白墙上映照着细碎金光,令人转头看出去时不禁赞叹日头好,今年时运也好,没有下雨,和校门口挂着横匾上那句“金榜题名”交相辉映。
高考结束瞬间,静谧校园里响彻起悠长道铃声,放笔收卷后高中三年时光尘埃落定,紧接着便是欢呼声在耳边回荡。
池灿背着几乎没什重量书包跟随人流走出本部考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骄阳高悬,光线迎面照来,池灿眯眯眼,感觉切就像梦样。
他晕乎乎往校门口走,出来得稍晚,路也没有碰见熟悉同学,刚把手背到身后书包里掏出手机,抬头就看见李景恪已经站在校门外不远处老地方等着他。
“说按现在。”李景恪说。
“按现在,”池灿讷讷道,“就是可能没发挥好,考砸……”
刚好到红绿灯路口,单车轮胎顿时擦过地面“吱——”声,李景恪脚撑地停下来,敞腿跨坐在前面,转头回来看池灿眼。
池灿久违地被看得抖,心虚不已,刚想再说两句转圜话抢救抢救,至少这个暑假还很漫长,在出分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想跟李景恪起去做。然而李景恪哼笑起来,对池灿说:“为什没发挥好,因为脑子里想太多不该想事?”
“没有,”池灿否认,支支吾吾道,“直都认真,是说万,凡事都有万呢。”
池灿总是能在人群中第眼看见李景恪,不自觉抿抿唇,脚步加快地朝那根灯柱下走去。
他们总是若无其事和好。
李景恪今天骑自行车来接他,池灿很轻松地坐上去。虽然李景恪车技向难以捉摸而稳妥,但是这辆充满岁月和使用痕迹自行车承着两个人重量,显得颇为吃力,链条转动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考得怎样?”李景恪今天骑得不快,声音随风从前面传来。
池灿有些怕车子会散架般,往前摸摸李景恪腰侧,凑近点按早想好说:“还行,考完他们就在对答案估分,他们都说能考上风城学院就不错,往年上六百分人也都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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