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景恪许是看在池灿手受伤,天又冷,和他起搭公交送他去上学,不过李景恪途中接个电话,似乎说到可能要去外省出差事,又说去哪里见面谈谈,到站后没能跟池灿起下车。
池灿跟李景恪招手说拜拜,自己个人往古城里去,高兴
池灿眼睛在夜色里也炯炯发亮,他撇撇嘴,心想哪天其实并不重要,又忍不住笑下,偷偷摸着李景恪衣角就像摸到那修好猪耳朵。池灿小幅度地朝李景恪那边挪挪,嘴唇几乎快碰到下巴。
他说:“有点冷,睡觉,哥哥。”
李景恪直等他闭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才转头去调手机闹钟,明天池灿还要上学。
回来时候李景恪摸到他手心还有点凉,于是拉他靠过来,重新搂紧被子,好在池灿睡得很沉,似乎做个不般狡黠美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池灿发懵刷牙洗脸之后还没忘记刚做过美梦,感觉浑身湿乎乎,但李景恪好像还没消气,比平常提前十几分钟叫他起个大早。
钱罐擦擦,珍惜地放回衣柜抽屉里,然后迅速脱掉衣服裤子、剩薄薄贴身睡衣,下上床钻进被子,自然而然凑在李景恪身边,不放弃地问:“哥,是不是你帮修好?”他声音很小,呼出热热鼻息,“什时候事?”
他想不通李景恪不承认原因在哪里,于是自己像头回仗势占据上风,也步步紧逼起来。
“池灿,你应该问你自己,”李景恪背对着他把灯关,不紧不慢地说着,反过来问倒池灿,“整天丢三落四,是什时候把东西弄丢?”
“不记得,哪天?”池灿心虚地问。
李景恪勾起嘴角笑笑,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你不记得东西可真多,就记得怎打手枪?”
他趁着李景恪不注意,临时跑去拿条裤子来换,躲躲藏藏。
外面天都还只蒙蒙亮,池灿黄棉袄外裹着冬季校服,窝在靠墙座位里低头吃汤圆,满脸雾气缭绕。
许如桔送来汤圆还有很多,池灿总是在外面吃也不太好。
虽然早起痛苦,但池灿之前被迫养成不赖床习惯帮他,如今起床气也剩得不多,只需要趁机找李景恪讨要个拥抱。
他看起来还挺喜欢李景恪给他煮早饭,口包个,边吃还能边背背书,让他来消灭掉那些汤圆再好不不过。
池灿心头重重跳,嘴巴闭上,不问。
大概就是李景恪把存钱罐放回池灿小床上那天,池灿那时候整天见不到李景恪,回来把书包直接往床上甩,下甩出去掉地东西,不小心把存钱罐也扫下去。
但李景恪没告诉,池灿是怎也记不起哪天。
他疑惑不解,盯着李景恪后背冥思苦想着,心里越发有种松土萌动痒意,翻身也没注意,又不小心撞到包扎过左手手指,疼得嘶嘶两声。
李景恪顿时转身过去,按住池灿胳膊,问道:“还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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