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他神经还过度紧张着,池灿看见那张紧闭房门就心慌意乱,猛然想起自己出来时忘带钥匙。这会儿天已经黑,里面也没开灯,他怕李景恪不在里面,担心自己进不去家门,脚下不自觉越走越快。
池灿哐当下不分轻重地推开门,李景恪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正抽烟,右手指间夹着烟冒出袅袅白雾,烟味在封闭暗沉屋子里回环游走,掩盖过其他切气味。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李景恪很久都没在家里抽过烟。
池灿有次从学校回来,对李景恪本正经传授健康知识,说吸烟有害健康,制造二手烟更是害人害己,李景恪当时好像满不在乎地捏他脸,但后来加上钱不够缘故,他很少再在池灿面前掏出烟盒。
李景恪吐口气,转头看向他,缓缓将烟头掐灭在垃圾桶里,说道:“外面有人在追你啊,跑这快。”
乍看真好像什也没发生过,但他神情仍旧懒洋洋,站姿也不如往日挺拔,穿外套要避开触碰右手手背和身前。
“昨晚没睡好?”李景恪走到床边捞起枕头旁手机,仿佛明知故问,“直到现在才醒,跟老师请过假吧。”
“请过。”池灿胸前堆叠着被子,双手窝在中间,被讽刺也只低声懊恼地回这句。
他看着李景恪发愣,又盯向他哥哥手问道:“你手还流血吗?还疼吗?”
李景恪拎着池灿脱在边校服外套扔给他,跟着俯身盯盯池灿脸,池灿脸逐渐热起来,目光游移。李景恪伸手往他嘴唇上按,听见急促吸气声,笑道:“还疼吗?”
“没有,”池灿深吸口气,感觉自己也吸口烟,边把门关上边说,“把饭买回来。”
“不用关门,”李景恪说道,“没人追就慢点走。”
池灿舔舔嘴角小口子,很慢“嗯”声,心跳总算逐渐趋于平缓。
他们打开灯,池灿跟李景恪相对而坐着吃饭,空气里又填回能饱肚烟火气。
池灿边往嘴里塞土豆和饭,边还幻想过李景恪右手不便、会不会需要他帮忙呢。现实看来显然是不需要。池灿按自己猜想给李景恪买干锅鸡盖浇,比他自己贵五块钱,他时不时偷瞄过去,李景恪吃得很快,大约是合胃口
不等回答,李景恪就转身打开衣柜在放东西。刚才那只是随意打趣池灿玩笑话。
“不疼。”池灿强行撒谎。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道李景恪为什能做到这云淡风轻,他很快下床,搂着衣服绕开李景恪直冲冲跑,头扎进厕所里,然后关上门。
几乎算是睡整天,什也没吃,李景恪不能再沾水做饭,池灿终于洗完澡出来,时间像是害怕面对李景恪,穿着睡衣和件厚外套就自告奋勇拿着钱出门去买晚饭。
池灿提着两份盖浇饭和盒烤洋芋回来时候,路被香气熏得直咽口水,他拿竹签偷吃块冒着热气小土豆,飞快沿着走廊往家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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