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李景恪手机响起来,直接而突然地打断李景恪声音。
屏幕上亮着丁雷号码,他往屋檐外走两步,接起,眼神迅速冷下去。许如桔看着李景恪表情陡然变得难看,听筒里断断续续传来声音,有池灿名字。
她有太久没见过李景恪这副紧张和真正动怒模样,心知出大事。
丁雷跟李景恪开门见山,笑意盎然地说池灿放学后被他接走,刚吃过西餐和牛排,现在正准备看看电影,“小孩很喜欢这些,但总是心神不宁,只好打电话给你报个平安。”
“你想要怎做?”李景恪还是从不多说废话。
李景恪晚上去厂里没待多久,走时候门卫老头见他骂骂咧咧地开门,直呼怎没完没进出,坏规矩。
厂里晚上人少,原则上不让请假顶班。
虽然李景恪请得为难,要听些闲言碎语抱怨,少上几个小时整晚钱都会被扣下,但也算不上什,他消气,打算早点回去看看他那个越养胆子越大、离家出走完又回来掉眼泪弟弟。
李景恪从前无所谓回不回那个仅供落脚出租屋,现在里面变得快挤不下脚,桌上堆放课本,零零碎碎文具,墙边滚动学校发铅球,从单数变成双数杯子、碗筷和门前晾晒雨伞,他可以做主把它们都扔出去,但池灿需要,他也已经习惯每天往返家中,使其维持运转、能被称作是个家。
推门进去满屋子漆黑寂静时候,李景恪刚刚在窗外以为池灿赌气睡得早念头瞬间消散,打开灯便拧起眉头,原本应该躺着个人地方空空荡荡,切还是他走前样子,桌上饭菜也没动过,油珠凝结黯淡无光。
“景恪,你昨天实在太爽快,不太像认识你,”丁雷看向池灿,只说,“今天看见池灿,他也不太高兴,他应该也不认识真正你,所以想来听讲讲故事,想知道你为什要去缅北。”
“那讲完吗?”李景恪冷笑声,说道,“如果丁哥另有打算,可以直接告诉,而不是让人去猜。”
丁雷慢悠悠转着只手上扳指,扳指触手生温,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池灿,对池灿面对此情此景可以声不吭而略有感慨。他对手机那头说:“只是好奇,能让你那爽快答应理由是什。”
现在看来,理由就在他眼前。
“现在好像知道。不过
“池灿。”李景恪把推开厕所门后还是喊声。
他面色凝重地咬牙站定,紧接着出去敲许如桔房门。
连着第二天就重演离家出走戏码,李景恪过那阵急怒,清楚池灿放学后没回来过,只麻烦许如桔之后要是看见池灿回来就跟他联系。
他才转身回去,许如桔急切地问:“那你打算怎办?先联系学校老师问下吧。”
“回来时候经过他们学校,门早关,”李景恪不紧不慢地说着,看起来异常冷静,嘴角却绷得很平,“可能跑同学家去,或者,最坏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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