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问你吧,”许如桔说,“自从你不在家具厂干,好像就没好过。”
“丁雷希望把池灿送走,”李景恪笑笑,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地说,“就不用过跟们样日子,你觉得呢。”
“你是在问答案吗?”
显然不是。
李景恪耸肩,没说话。安静半晌,紧接着玩笑般说:“要依你们说法,看,确实送走也好。”
沉稳妥帖面面俱到而得人心,俗称听话,他解释道:“其实丁老板不是这个……”
“多亏你们订单。”李景恪微笑着打断他,道起谢。
“丁老板不是这个意思,”阿文掏出烟盒,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样也赚不几个钱,他想让你回来……哪怕是为池灿呢?”
“你知道丁老板不会苛待池灿,至少他不用跟你跟们样过这种日子,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李景恪晃晃手上挂面,说:“那你去帮问问丁哥,他到底是想养别人儿子,还是想让回去洗心革面,”他拍着阿文肩膀,“早点给个准话,随时奉陪。”
池灿只穿件睡衣,身上发凉巍然不动地站在门后,地上影子被困在漆黑夜里。
风城平均海拔比起池灿从前待过平原大城市高上许多,更不要说靠近苍山腰部三千米海拔地方,虽然池灿高原反应并不强烈,但从索道下来到爬下山,路途漫长,他依然筋疲力尽,累得气喘吁吁,唯好处是暂时不用去想李景恪。
晚上回来洗完澡直接上床,池灿也来不及苦恼该怎跟出钱李景恪分享游玩感受和究竟该不该分享,就闭眼进入梦乡。
不知过多久,他迷迷糊糊摸墙起夜,却看见门外亮着幽微光亮。
许如桔这天晚上从医院过来,拿起钥匙正打算开门,碰上半夜在天井里抽烟李景恪。
李景恪踱步到门边,靠着墙问:“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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