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别人说,”池灿说,“他们都说哥是坏人。”
那些污蔑句句刺耳,池灿总是开始不信,事实却又真切半分,这让池文鹏话仿佛处处属实,但与真相又依旧有着千差万别。
爱被扼制生长,池灿心中埋怨便会助长怀疑作祟。
“这只是个误会,是阿奶希望们结婚,”许如桔无奈笑,眼中泛起伤感和惆怅,“她年纪大,可能希望给将来找个依靠,知根知底最好,但其实不需要,也不可能会结婚,那太奇怪。”
虽然许如桔外婆很难接受这结果,身体每况愈下,但每个人都应该只做认定对决定。
不过还好他在这里找到新朋友。池灿说:“没有。”
他们酸汤猪脚锅终于上,许如桔盯着很快沸腾白滚滚汤面,边下丸子小菜边继续说:“跟你哥不算吧,们小学不在个班,虽然以前村里过年过节会见到,也去你家玩过几次,那时候李景恪多数时候在干活,不怎说话,当时大家都还小,大概只觉得同病相怜?但比他好点,至少还有个最亲亲人,阿奶很疼,后来他从池家出来,实在没地方去,阿奶让他借住到老屋,们才算熟悉。”
池灿静静听着,总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他痛恨起自己忘性,按年龄计算,他离开风城那年也是李景恪离开池家那年,可之前那些事他几乎都不记得。
“那他为什会被池文茂赶出来?”池灿夹块锅边肉片放在红彤彤蘸水碗里,没有急着吃。
“发生些事,”许如桔深吸口气,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但她觉得池灿对某些过往有知情权,哪怕李景恪永远不会再提,“导火索是他打你大伯儿子,就是池文鹏大哥,个如今终于蹲监狱去烂人,所以这件事绝不是你哥哥错,但你们家人也确实没有个人替他说话。池文茂虽然承着领养孤儿好名声,做却是背道而驰事。不过你当时更小,陈英阿姨正要跟你爸爸离婚,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她忽然意识到什,问道:“阿灿,你是不是在外面还听到些什,关于你哥?”
池灿又次猜错,李景恪没有对不起别人,成为孤儿和同性恋都是。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最终说:“没有,只听见这些,想多解哥点,”上回还问“哥会喜欢吗”池灿,平静喃喃道,“可哥好像并不会喜欢。”
“
许如桔安慰地给池灿夹些西葫芦和酥肉。
池灿在听见“你们家”几个字时就仿佛被针直直扎下,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干系,池文茂在虐待养子同时,他则受尽宠爱。
甚至连池灿妈妈可能为成全池灿这备受宠爱幼年,也忍受很久。
池灿低头咀嚼并吞咽着食物,过半晌,又说:“小桔姐,你原本要跟哥结婚,但最后没结成,是。”
许如桔手里筷子停下,颇为讶异地问:“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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