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桔感觉自己没开对玩笑,隔两秒转头问池灿在不在家,李景恪已经消失在拐角,像每个忙于奔波匆匆瞬间,从不回头。
要搬来隔壁房间租户就是许如桔。
许如桔之前租住地方在古城外女公寓楼里,有些偏僻,周围人
只是李景恪又想起他们从农家乐回来那晚,池灿亲眼目睹他和程言宁关系,在学校也会听见风言风语,所以将那称之为怪癖。正常人不会有怪癖。他不知道池灿那颗天真灵活脑瓜里在想些什,居然有样学样模仿起来。
转念之间其实也不算大事,李景恪没养过小孩,跟池灿不存在所谓兄弟情深,可以像其他人以为那样图谋不轨、也把池灿当消遣玩意儿养。他就必须带着某种目,连相依为命对他这样生性淡漠、喜怒不明冷血动物而言仿佛都是天方夜谭。
但李景恪不想。
走出街口站在路边抽完这根烟,李景恪接个电话,神色语气不自觉变得冰冷且不耐烦。他掸掸烟灰,转过身就刚好看见许如桔从坡下走上来,脸奇怪地看着他。
“东西都搬好?”李景恪收起手机,问道。
收紧,李景恪另只手上夹烟,白雾飘飘,他说道:“晚上有事。”
“什事?放假也要上班上到那晚?”
李景恪盯着他沉默片刻,很轻地笑,声音温和地说道:“池灿,已经给够时间让你清醒,别真来挑战底线。”
“存钱罐……”池灿攥紧拳头,几乎失神地嗫喏。
“吃饭钱在抽屉里,安分点。”李景恪径直推门便走,来去匆匆。
“叫学校里大姐帮忙,她有个小货车,晚点送过来。”
许如桔撑住膝盖往上迈步,有些累地直接坐在旁边石墩上,笑笑说:“你最近烦心事很多?不是已经找新工作在干,以前也没看见有什事能烦到你,池灿惹你不高兴啊?都说教育小孩很不容易。”
李景恪扯扯嘴角,笑声:“是有点难教育。”
“你是根本没教育吧,只知道冷脸摆谱,”许如桔玩笑道,“万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李景恪沉默下来,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算是默认,很快招招手说走。
李景恪晚上确实有事,新找地方每晚要上夜班,工钱日结,到岗就算,正合他意。
至于沈老板那边,在丁雷彻底松嘴之前都不在李景恪考虑范围之内。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但不能有命赚没命花。
丁雷能对付李景恪手段早已用尽过遍,今时不同往日,即便不对池灿做什,也能造成威胁。李景恪哪怕把这个弟弟看得再淡,直留在身边也是不争事实。
然而这些好像都还不叫问题,真正令人棘手,是现在这个弟弟自己开始在危险边缘试探。
李景恪觉得荒谬又突然,池灿想要依赖他信任他,亦或是凭借求生本能抓紧手中唯浮木,都很合理,但池灿那晚举动已经超出正常范围。这不是池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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