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景恪玩笑调侃他话,池灿听过许多类似夸赞,在从前他会欣然认同,还想大方地把好运也分给大家。但现在池灿眼皮沉重,喉咙里像塞团棉花,心脏像被手指用力擦过,发出玻璃壁那样干涩声响。
没有人天生就该受伤害、过“命不好”生活。
可他如今没有好运再分给别人,哪怕是李景恪——他现在最想分给甚至全部都给去人。
“现在不是,”池灿声音很闷,再次说,“只有
他听池灿说话声音哑哑,带着点鼻音,很自然地抬手摸下池灿额头,池灿开始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往后躲瞬,硬生生又刹住顿在原地。
“没人让你罚站,”李景恪让他坐下,去抽屉里找板感冒药出来,说,“吃完饭去掰颗吃,如果发烧再告诉。”
池灿“嗯”声,仍然站着,虽然不敢问最想问问题,但吞吞吐吐说:“刚刚出去没告诉你,你起来没看见,别生气吧,哥哥。”
“给你配钥匙,出去记得回就行,”李景恪并不上当,从始至终对昨天突发事情也不甚在意般,只说,“什该做什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不管你来几天,以后想怎样,你只要在这里天,最好把话听进耳朵里。”
池灿眨眨眼睛,又“嗯”声:“都听进耳朵里,还有脑子里。”
奇怪,但还是咬牙去上面小街上买早餐,回来时候手里提着两个包油条烤饵块和两杯豆浆。
池灿推开门,刚好就撞上正脱上衣从厕所出来李景恪。
李景恪系着裤扣,看池灿和他手里东西眼,去床上拿起件宽松长袖套上。
池灿在原地呆几秒,刚才晃而过看见李景恪光裸上半身,即便没有看清,也和池灿洗澡时候看自己很不样,他长大之路仿佛道阻且长,还瞬间又想起昨天被李景恪揽在怀里感觉。
“去买早饭啊,”李景恪走到桌边拉开椅子,见他还不进来,笑着问道,“怎,不敢进来?”
他犹豫会儿,有些惶惶不安,继续问道:“那个丁老板……”
“丁老板怎?”
“他看起来很可怕……”
“他跟你妈妈是老相识,”李景恪笑意很淡地说,“不会把你怎样,命好小少爷。”
池灿从没有听妈妈说过有这个丁老板,她后来很少提风城事,仿佛关于风城都是不好回忆。虽然在池灿记忆里他直都很幸福。
池灿大脑宕机,这种明晃晃讨好行为被指出来,会令他不好意思。
他咬咬牙抬腿进来,把饵块和豆浆放到桌上。
“哪里来钱?”李景恪问他。
“你给零花钱,”池灿眼神虚虚,不和李景恪直接对视,感觉房间里有点沉默下来,接着解释说,“有时候跟同学起放学回来,没坐公交车。”
对于池灿还能这样省下钱来,李景恪确实没有想到,不过也不欲管他怎用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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