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应该忘光。十年前教他打枪时候,李景恪十岁,被赶出池家前,池灿从来没有叫过李景恪哥哥。
曾经李景恪想过,如果让池振茂亲生儿子也尝尝流离失所、尊严尽失日子,会怎样?
现在李景恪可以轻易就做到这点。
命运总是出其不意,谁也没想到十年后池灿会失去切庇护,竟被他领回来。
过那阵烟瘾,在等池灿洗漱时间里,李景恪进来坐到桌前,从灰扑扑电
“没有经常,”池灿下床,跑走两步又回来有模有样学着叠被子,替自己解释,“不怎迟到。”
“是,”李景恪问他,“怎刚刚睡得跟小猪样,叫都叫不醒?”
池灿张下嘴,有些被拆穿窘迫和尴尬,他把被子叠成不太整齐薄方包,觉得没太多时间,最后捡起掉到地上去玩偶拍拍灰,按在被子上遮挡装饰起来。
“有起床气?”李景恪又问。
池灿看看背光表情不显李景恪,保证道:“没有。”
早上池灿没有听见李景恪手机里震动闹铃。
他昨晚对李景恪说完晚安之后睡过去,半夜摸黑起来上厕所时却听见楼上有人吵架,哐哐哐把他给弄清醒,再睡回来他犯春游综合症,想到第二天李景恪会带他去上学就有些紧张激动,盯着李景恪睡着背影挨好半天才再次入睡。
闹铃响起后,李景恪起来洗漱完并穿上外套,拎着热水瓶去走廊尽头热水房接壶水回来。他看见池灿还睡得死死,走过叫两声,没反应,李景恪扯开池灿身上被子直接把他推醒。
“走开……”池灿大概还在梦里,皱着眉头像是有起床气,不高兴地想推开李景恪手,翻身再睡回去。
但李景恪再次叫他名字:“池灿。”
“不管有没有,”李景恪靠站在门边顺手掏烟,大早犯烟瘾,但习惯性忍耐着不抽,他动作着,挡住大半太阳光影也在变幻,他懒懒笑,告知池灿,“在这里,以后你也没机会迟到。”
池灿和李景恪对视眼,抹抹自己睡乱刘海,说:“会尽快,不迟到,哥哥你等。”
然后池灿拿着自己要换衣服冲去洗手间。
为不失去存在价值,池灿无疑在努力做个好弟弟。
虽然见过池灿人好像都在由衷感叹他漂亮可爱,看就是个富养长大娇气包,但李景恪觉得池灿最应该被夸奖是聪明。不是听话,而是极其聪明,所以即使是个娇气包,他也能对自己处境有着清晰认知,紧绷着神经,说讨好话,强行掩饰慌张。
池灿迟钝两秒,缓缓转过头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李景恪脸。
他继续在迷茫中愣好阵,紧接着下子就彻底醒,还是跟弹簧似从床上坐起来。
“迟到吗?”池灿惊慌地问。
李景恪笑声,转身去打开靠马路边门,阳光刷照进屋子。
他说:“看来你以前经常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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