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辛苦吗?”他又问。
李景恪睁开眼,停顿片刻,喉结滚动:“明天要去要饭是你,不是。”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
李景恪没理他。
池灿后背和肩膀都被椅子硌得有点儿疼,腿蜷缩着也隐隐发麻,他很慢地把被子也卷进身下垫着,眯着眼看李景恪直没转身,就还是靠到床边去点。
草草弄完这些,李景恪便没再管他,径直去卫生间洗澡,热水不太稳定,但也不怎碍事,他懒得再去走廊外热水房提水。
李景恪再出来时候愣瞬。
池灿已经脱书包在桌上,人像是累坏,早乖乖蜷缩着躺到那两张椅子上。他把被子盖到脸,后背紧贴着椅子背,不去碰到床上。外面流浪狗都是这睡。
这天晚上池灿躺在硬硬椅子上,睫毛颤颤并没有睡着。
他两条腿原本悬在外面,后来感觉李景恪上床,他等待很久,轻轻喊声:“哥哥。”
间靠路边,单独突出那块是个厕所,背面开这张门虽然方便进出,但同时会有些吵。
风城风还会带来湿冷气流,和虫鸣鸟叫汽车鸣笛起钻进来,房间背光,常年潮湿,池灿在他身前那张单人木板床和旁边衣柜后墙壁顶上,看见些黑黑斑点。不过底下那张床上铺着灰色被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看起来是这间小屋子里最舒服地方。
对池灿而言,这还是超出他认知,他从不知道有人家是长这样,而曾经和他是家人李景恪,在这样地方已经不知道住多少年。
池灿偷偷倒吸凉气,心里骤然有些发酸,还发觉此地并没有能容下自己睡位置。
“别傻站在中间碍事,”李景恪经过时甚至好心拍拍他脑袋,“爱住就住,不住可以走。”
池灿忽然很执着,声音还是那小
没人回应,他又试探喊声,然后慢慢把腿搭到李景恪床铺边缘,觉得舒服多。
“池灿,”李景恪突然出声,“还想不想睡?”
池灿顿时吓得连气都不敢出,赶紧把腿挪回来。
外面马路上有车呼啸而过,灯光在窗口碾过圈,稍稍短暂地照亮他们。
“哥,”重新陷入安静狭窄空间里,池灿声音沙沙,他有点迷糊,壮着胆子小声问,“去街上要饭讨钱会很辛苦吗?”
池灿抬手摸着自己刘海,怔怔说:“那住哪里,要睡地上吗?”
李景恪瞥他眼,说:“挂墙上吧。”
明明是被取笑那个,池灿笑点奇怪,听见说挂墙上居然没忍住咧嘴笑下,想想,又可怜巴巴商量:“还是睡地上吧。”
李景恪没说话,背对着干站两秒,从另头门边拎那两把椅子过来,并排拼在床和衣柜之间过道里,刚好塞满空隙。
虽然也不是什好地方,但怎也比睡地上挂墙上都好百倍,池灿看着李景恪又从衣柜里拿床旧毯子和被子出来,毯子铺在下面,被子扔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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