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难为情又偷偷笑
，眼角依然淌下泪水，他朝后仰仰头，贴着李景恪
身体和他接吻，手随着往后支撑，
不小心碰倒电视柜角里那幅背对摆立相框。
相框里旧照片也掉出来，正面朝上落到地上，被风城皎洁无暇月光照着。
照片里是两个随意站立少年身影，高矮，差别巨大，他们身后是烟紫色夕阳，深绿色麦田，旁边座灰白墙旧矮房。
站在左边那个高个子，高瘦，寸发利落乌黑，额角有道伤口，眉头微敛，漆黑锋利眼睛盯着镜头，他不耐烦地伸出只手拽着旁边矮个子头上帽子。矮个子那个反戴着顶不符头围破棒球帽，脑袋被拽得有点歪，露出几撮短短刘海，他睁着大眼睛，有些瑟缩，但因为是面对镜头，稚气未脱脸上依然咧出笑容，露出两排牙齿，看起来模模糊糊，像个漂亮小姑娘。
那年他们什
都没有。
边倒退两步，边用有力胳膊搂住池灿，将人按住。
偌大客厅里满是呼吸声。
李景恪嗤笑声，伸手往上掐着池灿下巴，摩挲几下问他：“你这是背着你男朋友，在出轨你哥吗？”
池灿陡然愣住，张张嘴，急切地说：“
……”
话还没有说出口，瞬间天旋地转，李景恪托着他后腰跟他对调位置，池灿被堵在电视柜前不敢动弹，混乱中不小心按掉灯开关。
那年池灿十五岁，跟李景恪回家那天晚上也有月亮。
黑暗里，李景恪往前走步，撑着柜子边缘把池灿圈在双臂之间，他变眼神，叫人想起从前。
李景恪狭长微眯双眼盯着池灿，仿佛漫不经心地在打量送上门挑战他耐心猎物，漆黑透着危险。
池灿心脏突突跳动，知道李景恪在不高兴，但不知道他在因为什而不高兴。或许他真很烦人，说长大很多年也难以讨得李景恪喜欢。
他被看得隐隐害怕，难熬，却也激动。
“也不是不可以，”李景恪轻拍拍池灿脸，低头含住池灿嘴唇亲下，玩笑般说，“但明天要去跟男朋友道歉，说你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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