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情况?你们认识啊?”孟新泉见此诧异地说。
这声令池灿回过神来。
他其实被李景恪看得有些局促不安,要靠挺直背脊来显现自己已经成熟,是个能自己做决断大人,可心中依然觉得自己像个因为离家出走犯错,所以要遭受内心煎熬小孩子。余光里他看见李景恪稍转过身来,跟林辉和孟新泉点下头,更像在替池灿这个直沉默不语、怠慢朋友晚辈表示歉意。
池灿终于抢先步开口介绍道:“这是哥,李景恪。”
空气突然凝固,另外两人似乎时半会都没有想到。孟新泉长长“哦”声:“他就是那个
池灿张张嘴,越需要把两人关系解释清楚,他喉咙就越干涩。
李景恪低声笑笑,看着池灿停顿少时,终于说:“不必介绍那详细。”
指池灿刚才在电话里汇报。
池灿从去年暑假结束回学校起就再也没见过李景恪,今年寒假借着赶研究生毕业论文选题也没有回风城。
无论发生什,贫穷或富有,李景恪是位言而有信抚养人,曾经说过会直供他读完研究生,这期间依然按时给他打学费生活费,偶尔打电话谈之前池灿为获得实践积分给公司做未完项目,顺便问钱收到没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似于种雏鸟情结,池灿能从任何件随机小事里想起李景恪。他人生参考详解。
无论他们关系流动或僵持到哪里。
二十四岁池灿现在把它定义为带些许怨念雏鸟情结。
两边餐桌共同形成个夹道,李景恪站在过道中间跟客户有说有笑地告别,那人说不用送,车就在楼下巷子里。他向不拘小节,已经提前结过账,没有跟对方起下去。池灿经过夹道时不得不放慢脚步停下来,停在李景恪面前。
李景恪目送客户下楼,半晌,垂眼看向身前似乎因为他挡道而不得不停下人。
池灿没忍住给李景恪发过消息,在李景恪看来大概是无关紧要、不想理会事,于是从未回复。
池灿单方面认为他们是在吵架冷战,或者已经分手。说分手其实不对,他们直在起,却没在起过,没有手可分。
这次他回来边实习边赶论文,已经落地风城两周,住在单位宿舍里,也没有家可回。
池灿静默片刻,却先解释起来:“刚刚手机没电。”
李景恪挑挑眉,点头说:“没关系。”
池灿被他影子笼罩半,脸上半明半暗,这些年拼命长高,个子还算高挑,齐平到李景恪下巴。他在漾水淋雨,黑发发梢还没有完全干透,唇色很浅,瞳孔被半边光照得水光透明,看起来面无表情。
他委屈倔强又沉默地看着李景恪这副样子倒是丝毫没有长进。
李景恪倾身去拿烟和手机,似乎稍稍让出点间隙。
可是仍然不够个成年人通过。
“喂,帅哥,麻烦让下,让朋友过来呗。”孟新泉性子急,看着急不可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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