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开始云里雾里,等背对着顾飒明时候才发觉已经晚。
“再动就把灯打开,到镜子面前去。”顾飒明把祁念肩膀按姿势变成趴着,在他耳边讲威胁话,手上动作却轻,仔细涂着药。
祁念气鼓鼓地吃瘪,好会儿才小声反击:“你怎又都戳
祁念把脑袋搭在顾飒明肩膀,阖上眼,咬紧齿列,受刑般两股颤颤地让顾飒明弄。顾飒明垂眸瞧他样子,忍不住笑下,抬起右手拿食指在他嘴唇描摹两下,没费力地撬开,伸进去。
手指在温暖湿润口腔里跟着搅动,刮过上颚,滑过舌尖,轻轻按压,想要抽出来时却被含住吮两下,顾飒明曲起指关节,混着哗哗水声听见点细微呻吟,终于顺利抽出来,片湿淋淋。
好半天终于洗完澡,外面有点冷,祁念身上只披块不怎大洗澡巾,像个挂件样被顾飒明兜着屁股,没两步就回到房间。
他被暂时安顿在硬邦邦木椅子上,底下垫着顾飒明浴袍,他缓缓眨眼,看着顾飒明大大方方敞着在换床单,脸燥地迅速往上移,盯着他哥哥精瘦健硕上身,那上面有几道微不可察不规则印子,长长短短,是被抓出来。
“新床单放哪儿?”
怕他着凉,顾飒明从沙发上捞起身体软绵热乎、眼神涣散地望着他祁念,低头点点给他擦眼泪,指尖碰到沾湿成缕缕睫毛和肿肿上眼皮,然后看祁念顺从地闭上眼,顾飒明就着姿势把人抱去浴室。
开门,拉上窗帘,再开灯,放热水。
浴室与洗手间挤在同个狭窄空间里,墙角白瓷砖爬有几道裂纹,只墙上安个淋浴花洒。
顾飒明把祁念放下来,双臂收紧,让祁念可以完全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站着显得拥挤,也亲密缱绻。
“冷吗?”他问。
祁念怔愣地“啊”声,眼神闪烁:“柜子下边。”
顾飒明把床尾最后角落掸好,好笑道:“在想什,不早,睡觉。”
从八点多回来,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
他朝祁念走近,默默看着他弟弟,刚打开‘双臂就被人缠上来。
洗澡巾随着动作掉,祁念浑身光溜溜,顾飒明把祁念抱上床,又把灯关上,回来时先敲敲他脑袋:“先转过去。”
祁念似乎还游离到外太空没回来,呆呆,后脑勺被揉来揉去也不管,在顾飒明打算直接把他拉到淋浴头下时,他却窝在顾飒明怀里僵住,带着哭腔哼哼声。
“怎?”顾飒明怕自己真做狠,拧着眉伸手往后探去。
“别”祁念突然挣扎起来,像惊弓之鸟,想去打掉那只胳膊,很快被顾飒明制住,他可怜道,“哥哥”
“不弄出来会生病,”顾飒明说,“不然就把你捋走跟起出差。”
热水重新浇下来,温度不高不低,也不会淋到眼睛里,十分舒服,它冲走祁念抗拒声音,冲走他心底慌张,也冲走他莫名其妙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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