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有最真实欲望说不谎,他为什不能喜欢祁念?
顾飒明在祁念房间里转转,把赛车和被祁念摆在桌上所有小玩偶都擦擦,刚打算离开,却突然临时起意,想再看看被祁念藏进床板里东西。
这些东西为什要藏进床底下?祁念明显不会吹长笛,那又会是谁?
顾
“但明天你生日又没办法跟过,现在再想第二个愿望,送给十八岁祁念。”
祁念隔着十六个小时时差,仿佛被天上掉下来馅饼砸傻,惊愕又欢喜,他空张着嘴,喉咙哽着不说话,直到顾飒明笑着叫他,才算是灵魂归位,“嗯嗯啊啊”两声。
顾飒明便说算,等他回来再说;顾飒明还说那时候祁念就是真正大人,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静,让他听话,说等他回来。
祁念不停地点头,眼泪啪嗒就掉颗,然后迅速抬手抹走,说晚安也舍不得挂电话。
没有比这能更好暂时抚平顾飒明焦躁与疲倦东西。他所有被迫感和遭受背弃感觉,终于都能稍微远离他点,哪怕只是因为听见祁念声音。
地把灯打开,在明晃晃吊顶灯下环视圈:“还想要几个?”
“不是,个就够,”祁念认真地反驳,“只是这样就知道最想要是什。”
“那你最想要什?”
手机听筒里蓦地安静下来,那两秒里只有彼此呼吸,通过这样方式起伏,交织融合,连起不再那孤单浓重夜。
祁念咬咬唇,他害羞极,声如蚊蝇,却也极认真地说:“想要哥哥”
顾飒明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很幸运,他刨除家庭、背景,能倨傲资本也有很多,但这些有时候也依旧毫无用处。
而冷漠与极度理性,是他小时候逃跑时受伤、再从福利院出来后,“与生俱来”保护色。
这保护色过早地起提防,识破人心,反倒让人受累。
他才知道,他所以为包括医生口中,他心理疾病根源——祁念是关键,也许根本并没有那关键。
——关键不是“根源”,而是祁念这个人,他和谁都不像,他那颗心和世间人心更不像。祁念会撒很多小谎,至今还有秘密,但他对他简单又热烈,眼神直白坦诚,敌对时候是,喜欢时候也是。可无论什时候,顾飒明在看不顺眼这个弟弟时候就发觉,他弟弟其实是整个人在往他身上扑,边维护尊严和立场,边从他这得甜头就自己拆台,像只懂趋光性飞蛾扑火,傻得要命。
顾飒明呼吸很明显地停滞刻。
祁念说完,还得转头去看祁文至确实没醒,而脸早就烧得片绯红。
可他说就是实话,这个世界上他最想要只有顾飒明。
祁念没听见顾飒明反应,颗心隔十万八千里也在忐忑,扑通扑通地乱跳,他紧张得都想去跑去上个厕所。
“好啊,”顾飒明终于说,“这个愿望答应,没有期限,永远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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