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清有些生闷气，嘟着嘴不说话，顾母微笑
笑接过话茬：“你弟弟今天去上外语课，回去
时候说很久没有见到哥哥，非要拉
来看你。”
“飒清出国事，确定
？”
“嗯，基本上定，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总归是好。”
顾飒明垂眼点头：“以前真不敢想你们能舍得送出去。”
顾母也被逗笑，说：“以前还真是，到底人会变，观念自然也在变，如今这样不刚好让和你爸改改溺爱毛病。”
祁念迟疑，嗫喏道：“十六”
顾飒明笑：“还十六？祁念，明年你要还是十六，绝对不管什成年不成年。”他说完干脆利落地直起身，重新回复电话里交谈内容。
祁念听困惑不解，却只能独自歪着脑袋去想。
他
头雾水还没想明白，刚抬起眼便看见正和顾飒明通话人已然站在面前。
祁念怔愣两秒，目光从垂下手臂顾母扫到另边顾飒清，才如常地跟着他哥哥走过去。
宣布下课。
顾飒明转头在教室外看圈，没有祁念人影，便直接拎起书包迈腿下楼。
以往都是祁念跑到五楼来等，也不知道在着什急，被顾飒明撞见过好几次气喘吁吁地站在后门口。
有回顾飒明懒得在楼上等他，到文科1班门口时他们老师还在拖堂，祁念坐靠窗位置，鬼使神差间余光瞥，就立马转头，拿双亮晶晶眼睛看过来，仿佛收到多大惊喜般。
顾飒明口袋里手机震动时，透过几层布料和狭窄空间传递到祁念感知范围里，他仰仰头，看着顾飒明拿出手机，问道：“谁呀？”
好不容易来见着哥哥，却不吭声，顾母推推顾飒清：“让妈妈带你来，怎光站着不说话，嗯？”
顾飒清抬头望他哥哥眼。无论是对比以前和现在，还是对
兴许是看见刚刚顾飒明和祁念之间亲密举动，又或许是从电话到直接见面有些仓促，双方都时无言，而先声夺人仍旧是顾飒清。
但这回顾飒明手边揽着那个人，他没有冲过去，只微微张开手臂，垂着眼角喊道：“哥哥！”
顾飒明先叫顾母，他捏捏祁念肩膀，才松手去抱下顾飒清：“今天怎突然来？”
祁念站在原地，很安静，等顾飒明再和他比肩并列时，才几不可见地往两人中间靠。
他靠过去点又点，反正顾飒明纹丝不动，任由他偷摸摸地挤。
“等等。”顾飒明换个手，搂着祁念背接通电话。
“喂，妈，
“嗯”
祁念默默边听边看路，跨过传达室旁铁门门槛时，好像怕顾飒明会摔似，伸手扯扯他哥哥衣服，盯着那条腿跨过去，转而和顾飒明低下头目光猝不及防对视下，祁念抿抿唇，幼稚极地偷笑。
“已经放学——”顾飒明从通话中分出心神，手掌移到祁念头顶，毫不留情地肆意揉两把，俯身说，“幼稚鬼，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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