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下秒祁念就得不清不楚地开始后悔说这“口无遮拦”话,在没弄明白是哪里触到他哥哥“开关”前,只能被折腾到啜泣。
但因为是在学校里,下秒走廊里经过个虎头虎脑啃早餐同学,顾飒明用力捏把祁念骨架纤巧手掌,看祁念眉头跟着蹙蹙,飞快亲下祁念发顶,把他推出去,让他快进教室。
祁念慢吞吞挪着步子总算走,顾飒明才转身上楼。
英语早自习结束,早就在外面转悠巡视超哥进来说声今天不收数学作业,又叮嘱道:“今天施泽上午请假,说是感冒,啊,最近天气有点冷,都注意着点别随便脱衣服,感冒又不舒服又划不来!”
顾飒明看眼施泽空位,转头把作业递给来收小组长,便起身去厕所。
祁念仍是缓慢地开口,简单而认真:“想永远和哥哥在起。”
如雷贯耳读书声依旧如锅煮冒泡杂粥,可空气仿佛安静得足以让顾飒明听见他每下心跳。
不会有人向顾飒明说这样话。
他们都对人心易变保持默认,对物是人非提早预防,谁也不敢想到永远,谁说出口时也没把它当成过种承诺,因为他们既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别人,何谈永远。
可祁念这种傻子是不会懂。
面而来早读声响彻在耳边,顾飒明额角隐隐抽搐,把祁念往后拉,拉进男厕所僻静拐角处,忍不住问:“你平常也这样?”
祁念只能靠在墙砖上,“啊”声:“什”
“问你早自习也有他们这认真?”顾飒明笑道。
“不是他们这样,”祁念小声辩解,“不喜欢这大声,但也是认真。”
顾飒明捏捏他手,随口说道:“认真就好。老师说过,考什大学,有没有打算?”
尾随而来人毫无遮掩,还贴心地在外面等好阵,进来时顾飒明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等着。
徐砾抿抿嘴,先说对不起,才笑笑说:“你知道施泽为什没来,其实本来没什,但打电话他不接。”
顾飒明说:“昨天你们不是在起。”
“昨天”徐砾犹豫两下,脸色有点僵,“后来他走,你应该知道,跟他只是”
“等
祁念说永远就是永远。
祁念每个字都是在轻叩你心弦,告诉你——
想永远和你在起。
永远都喜欢你。
顾飒明认为此刻换做任何其他人站在这里,都不可能不心动。顾飒明是如此心动。
祁念张开嘴唇,呼出浅白色气体缓缓腾升,他手指动下,轻扣上顾飒明手掌:“还没有。”
“哥哥,你呢?”
顾飒明垂眼,目不转睛看着他,不怎认真地说有。
祁念闻言停顿瞬,嘴角几不可见地弯弯,很慢地说:“那和哥哥样,分数上肯定可以。”
“肯定可以啊,就算肯定可以——”顾飒明笑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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