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他眼睛有些干涩，想分泌泪液来抵抗。
祁念转身看向顾飒明，顾飒明狭长
眼里那几缕红血丝还没消下去，不过依旧不影响那张英俊脸完全气定神闲。
祁念缩
缩肩膀，顾飒明手只慢
秒，顺着他意思移开。
“哥哥，”祁念叫他，停顿着咽咽嗓子，讲得很轻很慢，“
知道。”
以后不会。
无论如何，这两天夜对祁念而言都是难得，和最开始期待中感觉也没差多少。
比起车上其他同学虽然很累但脸放松和满足、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祁念想，如果可以，不用回去就更好。
祁念打不开扣死车窗，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隔着灰蒙蒙玻璃看着沿途风景发呆。
突然身后有人靠过来，伸出只手替他把车窗打开。
顾飒明声音也从后面响起：“别把头和身体探出去，在里面看。”
？”
祁念斜对着车窗，手肘撑在上面，肩膀微微颤抖，双手就把小脸捂个严实，从侧边看过去遮得点脸颊都不剩。
顾飒明见祁念不肯理他，斟酌半天，用手顺着他背，开口说：“等会要去考试，为给你讲故事哥哥昨晚都没睡好，睡会儿，等会到叫？”
祁念背脊顿顿，这才有反应，慢慢松开手转过来。
祁念脸上只有捂出来薄汗，眼角微微发红，并没有哭，看上去难过又不难过，最终只是用不解困顿神情看着顾飒明。
别再推开。
以后只好好当你不用推开弟弟。
过去十六年，从不、绝不承认自己做错任何事祁念，觉得这次是他做错。
祁念抿抿嘴唇，没有动，他还有些不知道要怎
直面他哥哥。
在昨晚魔怔似之前，如果说祁念是懵懵懂懂，想把梦复刻到现实，那在今天认清自己就是对顾飒明贪得无厌之后，他身体每处都在叫嚣，他就是喜欢顾飒明。
但他依然接受现实——和如既往对他好哥哥保持距离。
那可不可以不要再对他这好？
祁念转念又嘲讽起自己——要求还真是多啊。
——这并没有比顾飒明料想中情况要好。
祁念眨眨眼睛，最后点难过影子也看不出来，全悄悄挤进心里藏着。
他知道顾飒明没睡好跟给他讲故事无关，但最终还是跟他有关，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祁念垂下眼，说好。
在临市两天夜过得很快，考完试当天下午，行人就按原路返回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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