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觉得祁念实在可爱。
所以他希望祁念直就这样是他弟弟,希望他弟弟直这可爱下去。
他可以保护他,喜欢他,重新教他感知世界,让他不再害怕他们妈妈,还可以站在主席台上扬起笑脸,从此看到每片好看广袤天空。
顾飒明甚至还想,如果以后有女生也开始给他弟弟送情书,他也许能睁只眼闭只眼,也许又会严肃生气地说不许早恋。
祁念需要被爱包围,需要阳光普照,需要对不愿意提及曾经释怀。
自如,从来不会有窘迫纠结时候。
而祁念如今时时刻刻需要多怀着份难言秘密面对顾飒明——他在梦里不切实际地对顾飒明有着性幻想,在梦外也开始被感染蔓延。
他会因为顾飒明点细小举动,句简单话,不受控地感到悸动,不安和紧张。
还有羞愧——祁念某些方面被束缚着,而某些方面却犹如脱缰野马,他理由充分地喜欢着他哥哥——但他依然羞愧。
最关键原因,是因为顾飒明和他不样,顾飒明从始至终只把他当成弟弟。
没有人去做,那他可以,只用以哥哥身份。
祁念是他血缘上无法改变弟弟,而他向知道怎当好个哥哥。
而这才是正常。
祁念想,他不能再要更多,只维持着现在这样就已经需要珍惜又慎重。
顾飒明不动声色地检查着房间内角角落落,永远云淡风轻、对什都掌控自如他不小心碰到床头烟灰缸,使它在平面上“哐啷”转个圈。
“等会你个人住也是跑到这里来,不如直接选双人间,也放心点,”顾飒明像是在解释,同时不忘揶揄两句,“祁念同学体质弱又照顾不好自己,让人担心还喜欢装可怜,是不是?”
祁念被他这说,心里跟碳酸汽水样噗嗤冒泡,嘴上却声音闷闷不承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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