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手探上他额头,温度正常。
“啊,嗯,”祁念抱着怀里衣服紧紧,跟怕被人看去和抢去样,祁念抿抿嘴,“没有不舒服。”
他脸上粉扑扑,以往皮肤薄得现出细小血管地方都被遮掩过去,顾飒明放下手,不改本色道:“那怎脸这红?”
祁念咬牙胡诌:“刚刚里面太闷,有点热。”
何瑜对他不打不骂,让刘妈安排日常起居也不算苛待。可何瑜要杜绝是祁念看见切希望可能,用最漫长而绝望方式让他不痛也不快,所有不满与反抗如同隔靴搔痒,然后自甘萎靡,丧失很多欲望,像个废人般活着。
祁念觉得很遗憾,他没能如人所愿。
祁念此刻坐在这儿,摸上略显粗糙木纹底边,把笨重抽屉拉开,他托着下巴,手肘撑在腿上,对着抽屉布料盯着盯着红脸。
与顾飒明从医院回来那晚,写作业写到凌晨祁念在极度困乏之下,在梦中经历很多事。
第二天祁念起来后懵没多久,第件事就是去浴室。
在去临市前晚,晚餐餐桌上菜品相比平常格外丰盛。祁念看,大半做都是顾飒明经常喜欢夹那些菜,也觉得开心。
祁念和他哥喜好并没什差别——因为他根本就没什喜好,个块五毛钱钵仔糕就能将他俘获。
这晚何瑜表现得很热情,对顾飒明优异拔尖成绩更是满意,虽然她热情可以说只对顾飒明才有,但途中竟然也像是关心祁念几句,让他好好听话,不要给哥哥惹麻烦。
这期间祁念眼睛直聚焦在眼前金丝镶边瓷碗上,却能感觉到顾飒明也在看着他,祁念便抬起眼,俩人视线相碰又分开。
待何瑜说完,祁念平静地点头,说“知道,妈妈”。
然后捻手捻脚地跑来隔壁,又捻手捻脚地回去,他把切进行得悄无声息,觉得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哪怕之后两天阳台上都飘着他两条小短裤。
祁念按按自己略烫脸颊,把并非现实某些幻想压下脑海,他随手从抽屉里拿条内裤,再抱上自己睡衣打算回房洗澡。
祁念刚打开门,就和同样走出房门顾飒明“冤家路窄”地碰上。
“打算去洗澡?”顾飒明走近,微拧眉问,“不舒服吗?”
晚饭过后,祁念回房放下自己书包,在书桌前因为发呆和玩赛车磨蹭好会儿,才去隔壁拿衣服。
他为方便拿到最底层抽屉里衣物,熟练地盘腿坐在冰凉凉地板上。
从前祁念经常以这样姿势坐在这间屋子里,什也不干,而木质地板上轮轮纹路,早已被他看得找出变化规律和细小差别。
祁念自己也不明白,他妈妈为什要这对他。
他不是傻子。没有门锁房门、看不到外面窗户、单独为他而设衣帽间,甚至不过是送个小皮球给他老师也迅速就得被辞退,连傻子也不会觉得这是保护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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