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因为徐砾早就发现他们是同类人。
他费尽心思地伪装体面,在徐砾热情靠近那刻,已然土崩瓦解。
人类孤独是无差别存在,但他们很多时候都可以很好地把那些不合群东西隐藏起来,在日常生活里得心应手地扮演着群居动物。
而校园霸凌、社会霸凌,乃至家庭
“早该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也是个经济不自由小穷光蛋罢。”徐砾嘲笑他番。
祁念板着脸,先说句:“什时候说你好?”
才又单纯地问:“你很缺钱吗?要用来做什?”
徐砾瞬不瞬盯着他,良久,他沉口气,幽幽开口:“最主要原因虽然你什都不说,但其实很好猜啊。见过人可多去。”
他把条腿搭在座椅扶手上,眯着眼睛,打开话匣子,却如同在讲别人故事:“可没什不好说,妈刚生下时候被抛弃,那个男人溜到国外去追求飞黄腾达。”徐砾嘲弄般撇嘴笑道:“妈蠢得要命,不信邪,非得去找那个男人,先是寻东问西地找地址,然后去挣钱存钱,就想着跑到美国去把人求回来。她那时候根本不着家,小时候怕乱跑,就让自己待在家里不准出去,让邻居日三餐给送饭过来。”
嫩嫩抓娃娃机。
徐砾问他:“想玩吗?”
祁念迟缓地摇头,就是眼睛四处看着,不远处个穿着工装中年大叔,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台金灿灿游戏机前。
“那是推币机,没什意思,”徐砾顺着也看过去,“都是坑钱。”
然而那个大叔还是枚枚游戏币往里投,边紧盯着玻璃板里面,边拍着大腿。
“不过——等上小学,她也管不着,家里大小经常都不在,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前头有人夹到娃娃,高兴得喊出声。祁念面不改色地听他继续说。
“后来妈没有悬念竹篮打水场空,得病再也不敢出门,清醒时候很温柔,发病时候很听话,大概就是物极必反吧,现在轮到把她锁家里。”
若换成别人,或者是最开始祁念,无例外会感到毛骨悚然,背后发怵。
而祁念到这刻,在深深吸气吐气之间已经可以断定,徐砾所谓接近他是为有利可图说法只占理由非常小部分。
祁念只知道看,不去玩,徐砾走到服务厅跟个姐姐打下招呼,便带着他坐到相对安静赛车游戏软皮座椅上坐着。
“你就在这里打工吗?”祁念反过来把手撑在皮革靠背上,听它发出特殊声音,支起身体看别人玩游戏。
徐砾瘫坐在另个座位上,两腿曲放,懒洋洋地说:“是啊,空闲时间和周末来,不然拿什养活啊,还要抽时间回去照顾妈。”
祁念闻言转过头,他听着没太多概念,不过还是能意识到些什。
“祁念,没你想那好,很缺钱,当初接近你,是以为从你身上能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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