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犟在走廊里不肯动,情绪崩溃,委委屈屈控诉着他和“他们”弟弟,现在却说怎对他这好。顾飒明停顿间隙里,眉宇间有着他自己都没发觉温柔。
顾飒明温柔却不正经地说话:“哪里对你好?不是把你当成怪物,不让你交朋友,说你犯错?”
祁念却完全能剔出话里意思。
顾飒明跟他说每句话他都听得很上心,顾飒明句话就能让他误会多想,那顾飒明跟他耐心那长长段解释,让祁念听懂自然也绰绰有余。
甚至他眼里亮亮,直白地否定:“不是。”
砾翻墙出去脱口就跟说对不起,很怕啊?那翻墙时候知不知道怕?”
“不怕。”祁念手撑放在椅子两侧,蹭蹭扶手。
除扎眼那两扇“心灵窗户”,祁念脸上平静,又回到往常状态。
也不知道回答是不怕顾飒明,还是不怕翻墙,但反正就是很欠收拾和教育样子,顾飒明觉得祁念时时刻刻都有种让人琢磨不透感觉,不无理取闹,却也不让人省心,同时也让他没办法忽视,把祁念放任不管。
当初铁铮铮事实骤然跟顾飒明说,祁念是他弟弟,所以顾飒明说,祁念是他弟弟。
顾飒明没说什,只站起来,祁念才想起他们都还没吃午饭,就也起身,呐呐地主动说:“们去吃饭吧,就上次那个地方。”
祁念并不是个不会受伤人,他丢盔弃甲面在顾飒明面前早已展露无余。可祁念却真像是个没心没肺人,也不知是他真傻,还是装得傻。
顾飒明看看他,提起装着药塑料袋说:“走吧。”
祁念仰仰头,默默绕到顾飒明空着手那边,佯装自然地让顾飒明牵住自己手,找回到真实及踏实感觉。
所以他礼貌却敷衍地答应着照应祁念,不走心地许着随意承诺,却因为迁怒,以及祁念当时不可理喻,顾飒明在心里也只把他当成是名义上弟弟。
而顾飒明重回祁家已快有个月,在这个畸形家里,他唯开始具体地发生改变,心甘情愿地接受和承担起新身份,还是哥哥。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祁念把残存着顾飒明触感和体温手缩回腿边,捏着裤子小块搓搓,突然问:“你为什对这好啊?”
这回居然轮到顾飒明没听明白似,迟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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