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眨眨眼,听到最后还暗暗思忖“行不行”三个字——他还没弄清行不行意思。
超哥见他有点瑟缩,轻笑笑:“嗯?”
祁念手指曲拢,贴在身体两侧,嚅动着嘴唇,怯场地说:“可以不去吗?”
他回答似乎在张超意料之中。
张超微微起身又坐下去,椅子“嘎吱嘎吱”地响,他调整个适合说循循善诱话坐姿:“这有什好怕,把稿子写好,上去念念就可以,内向
祁念动动,维持着小树杆般站姿:“没事。”
“是这样,昨天年级组老师开会,数学联赛每个年级五个名额,们班去三个,你,顾飒明,还有个女生,唐溪,知道吧?”
祁念怔愣半晌,“嗯”声。
超哥容光焕发地瞟着纸上内容,继续说:“这次月考数学就你个满分,总分年级第二,虽然没有过往成绩,但按照标准,没有人可以有什意见,放心啊。”
祁念强撑起精神,轻声答应。
祁念面对老师可能有发难没什害怕和担忧,他旁边徐砾则是个厚脸皮,除有体育课假条,逃课也如家常便饭,耐不住人机灵,什课不该逃就规规矩矩,最见真章成绩也直稳在中上游。
张超托托眼镜框:“你们上节课怎回事?说说看,音乐老师让人把名单都送这来,说找不到人。”
徐砾来个先声夺人:“超哥,上节课下课时候看祁念同学他好像不舒服,就带他出去。”
祁念此刻乍看,也分不清是原本肤色还是难受得惨白,双眼耷拉,唇色很浅,气息也稍微紊乱,确实比平常更加虚弱样子。
徐砾察言观色,放低姿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继续圆道:“不过超哥错,因为觉得请假麻烦,就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办公室里温度向很低,角落运转着立式空调不新不旧,中间显示器已经自动变暗,只有显示电源那点上亮着微弱黄光。
二十四摄氏度冷气比从前祁念待在自己房间里调度数还要高。
但祁念觉得有点冷。
祁念刚刚在路上出汗被自然风吹干,爬完五楼又重新冒出来,此时乍遇冷,浑身激起片鸡皮疙瘩。
“本来呢,下周国旗下讲话主题内容是讲竞赛精神,顺便说点月考总结,开始以为还是顾飒明上去,现在打算让你去,行不行?”
“行行,别撒娇,”超哥失笑,做势要敲他,“祁念怎样?没事吧?”
“没什事,诊所医生就说他有点中暑,”徐砾讲得有板有眼,说谎草稿都不用打,“让他休息会,然后喝个什药,说差不多就好。”
超哥果真没再追究,但还是严肃警告番,说下不为例。
徐砾满口答应,危机解除,便先出去,出去前还递给祁念个“大功告成”狡黠眼神。
张超把祁念单独留下来,刚刚祁念直没说话,就又关心句:“真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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