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顾飒明云淡风轻地问他。
“高兴什
？”祁念不过瞬间就明白
对方
话，傻瓜才会认为顾飒明是在问等他放学高不高兴，他看这样也不用担心顾飒明生气，就平淡阐述着事实：“你不还是能参加数学联赛。”
他们之间是既难以沟通又很有默契，哑谜打起
何佳彦反着身子收拾书包，觉得奇怪，突然好多天都不讲话两人，现在又好？
祁念慢吞吞地收捡着课本和作业，慢到教室只剩做值日搞卫生人。
顾飒明站在自己座位上，旁边拖地女生大大咧咧笑着说：“大帅哥，
拖地，怎还没走？等施泽？”
顾飒明笑笑，给她让道：“等他干什，早走。”
祁念听见声音，从忧心忡忡、旁若无人状态中抽离，发现顾飒明正好整以暇地立在后门看着他。
徐砾闻言歪头，故作思索样子，重复念
遍：“没什关系”
显然徐砾不是什好糊弄人，祁念其实不怕被他知道，但也不会主动说出去。
张超在夸祁念时间上花得长点，之后继续往下分析，都是些分析过无数遍“老同志”，多是三言两语带过，讲些翻来覆去话，敲打敲打，为只是起到重视作用而已。
而祁念没有被超哥表扬开心和自豪。
上周所有成绩出来后他没去算过总分，只是跟个班同学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多嘴杂，八卦就是枯燥学习生活里最鲜活调味剂，班里悄摸着替他算分人不知道有多少。
祁念这会儿反应倒快，下子福至心灵，顿时跟上发条似，股脑把剩下东西塞进书包里，起身时被桌腿绊下，他吃痛蹙眉，再抬头时，顾飒明已经走远要下楼。
祁念急急匆匆地跑过去，好在顾飒明虽然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但速度不快，祁念呼吸不匀地跟在斜后方，他头顶发旋被跑得翘出撮，脚步声相比起来细碎点，像个小跟班。
顾飒明边下楼边掉头看向他“小跟班”：“跟着干嘛？”
祁念眼里浮起疑惑：“你不是”在等吗？——顾飒明先去车上等他，和站在教室边等他，给人感觉是不样。
祁念没说下去，他小口喘着气，抿着唇继续跟着，路上碰见别人，祁念就放慢小步，尽量保持着距离。
祁念知道他是第二名，比顾飒明少15分——主要缺在语文这门课上。祁念知道后那天晚上，如约待在顾飒明房间里，还为此庆幸过。
刚刚他斜视过去，顾飒明全程倒是没什变化，不疾不徐地干着手头上事，在被超哥点名时也只抬头抿抿嘴角。
但他心中还是愁云密布，只想着顾飒明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然后晚上打开门时，会冷漠地拒绝他。
不要提享受压过顾飒明头快感，祁念全然忘当初在车上拿“假设”招惹顾飒明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放学后，徐砾提起书包，朝坐在位置上发呆祁念拍：“先走，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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