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饭桌上两人都没有再交谈,各自吃着自己。
顾飒明本来就有米八几个子,刚成年男孩子,散发着蓬勃少年感与初成男人气息,还是在长个子青春期,基础代谢率高,饭量向不小。
刚好碰上体力消耗过大,顾飒明风卷残云地吃完自己份,速度虽快,但依旧不失仪表。他抬手扯过张餐巾纸时,只见祁念还在朝饭勺上吹着气,两颊秀气温吞地咀嚼。
黑色砂锅里米饭冒着腾腾热气,浇盖在上面番茄炒蛋色泽鲜亮,汤汁染上饭粒,渗透下去后与滚热砂锅壁碰撞,滋滋作响。
祁念如临大敌般对着眼前烫手又诱人食物。
他拿起碗里勺子,在看到小碟子上筷子后,又放下勺子去把筷子拿起来。
“可以左手拿勺,右手拿筷子。”顾飒明提醒他。
祁念抿抿嘴,听取他建议,用左手摸到勺柄,正打算开始吃饭,就被顾飒明问得停住:“你手上怎?”
对视:“能问问原因吗?如果说会怎样?”
祁念躲在桌子下左手抠抠校裤裤缝中线,面上故作冷静地回答:“已经跟你解释过。”
“怕她担心?”顾飒明回想着说出来,深邃锐利眼睛里写着“不信”两个字。
“祁念,”他思忖着,停顿犹豫良久道,“今天这件事不是你错,明白吗?”哪怕有前车之鉴,顾飒明还是尽力解释道:“只是想告诉你,交朋友要谨慎,不要明知是个火坑还要往里跳。而并不意味着你受到伤害,是你错。”
祁念感觉有团棉花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那感觉挤压着向下摁到心口,向上窜到停滞呼吸鼻间。
顾飒明动作迅速伸过手来,攥住他手掌,露出红圈手腕。
下楼时顾飒明路捏得他太用力,祁念本来就生得白,皮肤薄,随便碰碰都很容易留下印子,更别说被人刻意使力如何如何。
“没什”祁念这会儿难堪起来,怕是小题大做,想遮掩过去,“饿。”
顾飒明放缓动作,松开他手,歉意都融化进嗓音里:“吃吧,别烫着。”
祁念转头对付着食物,从砂锅里舀起勺被红色汤汁浸泡得晶莹剔透米饭,他瞳仁里反射出那闪闪光泽,细细吹两口气,小口地送进嘴里。
祁念阖阖眼,又睁开,干涩地“嗯”声。
尽管这些其实是不需要顾飒明解释,他也再清楚不过事情,祁念还是无处可逃、避无可避地被触到,受宠若惊到连这切根源源起于何处,都姑且选择性地抛在脑后,与心里那个言恨自己装着傻。
祁念除“嗯”声,无话可说,若有,那注定就是他不愿意讲,对方也不爱听,听又会冷脸话。
祁念不想这样,他已经坐在这张椅子上跌跌宕宕这久,得跟顾飒明吃完这顿饭才行。
恰好两人点餐已经做好,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分别给两人上好饭、放好勺子,提醒道:“小心烫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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