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已经没什
人
，祁念直直看着顾飒明见到他后如何转向，如何出门，如何消失在视线里。他连忙拿上自己空瘪
书包跟上去——祁文至秘书想得倒是周全细心。当祁念从前门望出去时，那道熟悉身影已经从最当头
晃而过，拐弯下楼。
林荫道将烤人暑气稍许隔绝开来，偶有微风拂过，连头顶叽喳叫唤麻雀都显得可爱不少。顾飒明走得不快，而果不其然，经过早晨那场“招摇过市”，他在学校里成个更大人形目标，无论走到哪都根本不得清净。
刚经过校门口传达室，出大门
祁念听不太懂对方问题，心想他还能在想些什，自问也没再故意干什招惹、挑衅对方事。但他心跳跳得莫名有些快，蒸笼般空间里变得更热。
“关你什事。”祁念脸颊反上点出汗后红晕，很浅，说出口话依旧难听。
顾飒明时间没再说话，脸色不明，有点不悦中带着嘲弄，又有点无所谓样子。
他知道自己意图跟祁念沟通想法太天真，想来是同情心作祟得有点厉害，明明不对付还要在这多管闲事。
“确实关
屁事。”顾飒明撂下句后便拎着桌子绕过去。
“你不去刘老师办公室？”祁念动作不显地退后点，将话岔开。他到底没碰上过这种人，绷直后背有些发怵。
还没等徐砾回答，率先搬着张桌子从楼道里上来顾飒明被他二人挡在路中央。
顾飒明承重手臂鼓起肌肉，青筋明显，短碎头发被汗湿点，胸膛微微地起伏，他个人站在那气势比这边两个人都强。
“请让下。”
祁念有些迟钝地开合下眼睛，退后两步。
祁念心被什东西拉扯着沉沉。
两人擦肩而过时，窗口恰好徐徐吹来阵难得轻风，将顾飒明身上那股带着温度蓬勃气息吹向他。
有风味道，阳光味道，和他形容想象不出来、从未接触过、好闻味道，它们交缠在起，拥住他。
祁念任由那颗心彻底往下沉去，同时变得不再尖锐，身扎人又扎己芒刺暂时被包裹起来。
顾飒明将徐砾课桌放进教室后，草草收拾好自己东西，把书包往肩上搭，当他拖着步子要出门时，祁念才从后门走进来。顾飒明脚步停，转个方向，径直从前门另边走廊走。
站在边徐砾砸吧着嘴：“那明天见咯，小漂亮！”他说完便飞快地跑。
这话自然是朝祁念说。
虽然徐砾人早已不见，但祁念感觉那声“小漂亮”还环绕灼烧在耳边，令他无所适从。他已经顾不得去想徐砾行为背后动机，他现在只希望顾飒明能忽略自己，赶紧从让开路中过去。
可那人似乎不想遂他愿。
顾飒明将桌子在平地放下休息，手撑在桌面，另手擦着下颚汗，他放低视线，蹙眉注视着祁念，似乎很是困惑，半晌后问：“你究竟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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