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楼梯到
二楼，祁念看着比他高不止
个头
顾飒明，背影修长匀称，薄薄T恤衫下覆盖着茁壮青年身躯不容忽视朝气。
确实跟自己不样。
他冷不丁喊道：“祁洺。”
顾飒明听见后转身，挑眉问道：“你在叫谁？”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
，转而歪歪头，似笑非笑：“
不叫祁洺，姓顾，叫顾飒明。”
祁念闻言抬起头，墨黑眼珠直接对上顾飒明双眼，那双眼睛里有太多他从没见过东西。
包括跟刚才那刺眼阳光差不多东西，有些炫目。
顾飒明那张英俊爽朗脸上带起些笑意，疏离而有礼，先开口解围说：“那时候们都太小。”
祁文至道：“小念，叫哥哥。”
祁念垂垂眼，喊道：“哥哥。”
祁念比他刚刚远远看来还要白，也比他想象中还要瘦，凸显锁骨微微撑起衣领边，双手露出来大半截胳膊又细又直，如瓷白白玉般。
顾飒明对离开祁家前记忆就剩那丢丢隐隐约约印象，指甲盖那大小，几乎就能忽略不计。但他知道，这是他弟弟。
多年未见亲弟弟。
祁文至先反应过来，他到底满心愧疚，拉过祁念手，让祁念坐在自己身边：“小念，坐爸爸这边来。”
“怎没穿鞋，等会着凉。”祁文至问道。
即使跟料想中场景不太样，祁念还是淡淡看着他，视线从上扫到下，最后回到那张脸上——他从书里读到过，这样脸应该叫做意气风发脸。
顾飒明瞧着这个幽灵般阴郁弟弟正打量着自己——又像是在审视，他嘴角又扯起随意笑容，
这声“哥哥”听着脆生生，并不亲切，但至少比冷场不叫要好。
何瑜满心满眼只有这个失而复得儿子，她接过话茬，朝旁刘妈吩咐着：“行，刘嫂，就开始准备午饭吧，留个炖鸡汤等会儿自己弄，洺洺小时候最爱喝。”
祁文至见她说着说着又要哭，怕弄得孩子不知所措地尴尬，他拍拍祁念背说：“带哥哥去参观参观家里，哥哥明天就会搬回来，以后你们就要起住。”
何瑜虽然百个不愿意离开儿子，但还是放开顾飒明手，她告诉自己急不得，孩子离家十几年，现在还不愿意喊自己妈妈。
顾飒明欣然站起身，率先朝楼梯口走去，祁念这才趿着拖鞋跟在后面。
刘妈端着三杯新泡好茶过来，上好，才讪讪说：“小少爷他夏天光脚惯。”
祁文至捏捏祁念手，说：“那也不行，小念，把拖鞋穿上。刘嫂，你帮他把鞋拿过来下吧。”
刘妈对这个家里其他主人还是毕恭毕敬，她勤快答应着，去鞋架上拿来祁念拖鞋。
祁文至只要回来，对祁念这个儿子倒是很关心。只是短短时间也就只能关心到这，只是他几个月都难得回来几趟罢。
何瑜握握顾飒明手，朝祁念说：“祁念，这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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