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尔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证据，你只管将船开进海里，接下来就交给风和浪。”
确，有时真相比不上结果重要，道里安获得
全新视角，他有
些疯狂想法——
也许他应该站出来，不再躲藏，不再逃避，他应该去抗争，去反击。
他应该摒弃掉某些条条框框，过于正派念头和道德感，世界是混沌，没有毫无杂质纯白。
道里安不该寻求信任，末日之下，如果
但现在，道里安看到那用金钱和权力铸造坚不可摧墙壁上破开道裂缝，也许想要扳倒马格门迪，扳倒那些恶魔并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他们需要是时间，是耐心，就像海水口口吞噬掉陆地，没有什
是不可能。
默尔曼安静地听完道里安描述，缓慢地眨眨眼，混沌邪恶幽光在银灰色里酝酿，他对道里安说：“
想，安德烈和苏珊会喜欢这个消息。”
于是就在第二天，道里安在新闻里看到他们成果。
经过苏珊运作，条关于库伯丑闻在地下论坛中被曝光出来。
道里安非常肯定自己见过库伯，就在疗养院里。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和默尔曼第次见面三天后，他决定去楼下小花园散心并恰巧碰见默尔曼那天下午，库伯坐在轮椅上，和些人悠闲地交谈，然而当他们发现道里安后便立即离开。
鉴于那间疗养院实际作用，库伯也绝不会是普通病患。
道里安情绪有些激动，从他逃离疗养院那天起，他就直在默默思考件事——
如何揭露罗伯特那间疗养院真面目？
有匿名者发帖称，七十岁库伯为延缓衰老，恢复青春，与某地下医院达成秘密协议，每周抽取少年血液注入体内，虽然实际效果不明，但这场交易已经持续年之久。
很快，又有新匿名者称找到那家医院，名叫“康斯比联合疗养院”，院长是极有名号人物，叫罗伯特。他曾在三十年前同组研究小队发现世界上第条人鱼，此后直致力于进行“人类海洋进化”研究。
接着不到天，就陆续有三个受害者站出来说，曾在医院里被胁迫抽血。
时间线上线下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道里安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他问默尔曼，安德烈他们怎这快就掌握证据？
当然，幕后黑手不会只有罗伯特人，马格门迪必然也有参与，费迪南海洋研究所是最先捕获到人鱼，他定与疗养院里那多被囚禁人鱼有关。
现在想想，恐怕当初道里安亲生父亲约翰死也和他们脱不干系。
总之无论如何，道里安想为所有受折磨无辜者报仇。
可这几乎是件不可能事，首先他们没有证据，就算他们掌握证据，凭借马格门迪手段，他有无数种方法叫那些证据变为堆无用垃圾。
普通人无法对抗权贵这点几乎是贯穿整个人类历史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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