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非抵达
最终目
地，只是白天不适合逃亡，并且道里安体力也几乎耗尽，他们必须休整
下再继续前进。
此刻道里安靠在默尔曼怀里不停喘气，他甚至感到呼吸间有股淡淡血腥味。
“道里安，你还好吗？”默尔曼捧着爱人脸颊，帮他把潮湿头发拨到脑后。
道里安艰难地点点头，他累得几乎说不出话，但当他抬头看向默尔曼时，他灰蓝色眼睛闪烁着坚定光，像雨后泛着粼粼金光海面，他反问默尔曼：“你也还好吗？”
默尔曼贪婪地注视着他：“
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头冲他露出笑容。
道里安不得不承认，默尔曼在水中回眸微笑样子简直令他神魂颠倒，只要他将注意力放在默尔曼身上，原本萦绕在他脑海里忧虑都得通通让路。
在这片充满危险未知海域，有人攥紧道里安锚，让他在海面上摇晃小船不再彷徨不安，他只需注视着前方，切都将迎刃而解。
道里安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他预计自己可以支撑五分钟不换气，可事实上两分钟已经是他极限，他晃晃默尔曼手，示意他自己要浮上去换气。但默尔曼比他动作更快步，他拨开水流，让自己偏向道里安方向，按住道里安脑袋，用种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姿态吻上道里安——主要是给他渡气，顺带给自己点甜头做奖励。
道里安不知道默尔曼是怎
做到，他全程几乎只换两三次气，过程中他还给道里安渡好几次气，并且仍旧看不出疲惫。
短暂地对视后，他们忽然同笑起来。
些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快乐。
他们接个浅浅吻，接着紧紧拥抱在起，尽管身上潮乎乎，可点儿也不
因为默尔曼功劳，道里安直潜在海面下，他感到他们在逐渐靠近城市，因为他看见海水逐渐变得浑浊，浮着恶心泡沫，各种奇形怪状海藻混合着垃圾覆盖在水面。
像水母般游动“生物”是塑料袋，如海带般摆动“植物”是线缆，塑料制品，小型金属工具……各种生活垃圾填满城市近海区。
当然，你多少还是能看见些海洋生物，比如小型鱼群和海龟之类，但比起活着，你也许更多只能瞧见它们尸体——没有生物能够安然地活在这片海域。你问人类？他们当然也不行，虽然他们赋予自己“自然主宰者”称号自信能令他们支撑得久点儿，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在群海洋垃圾里发现几块人类残肢——没人在乎他们怎死，毕竟每天都有海神教跳海。
长时间浸泡在这样海水里必然是在给疾病行方便，可好在道里安和默尔曼只会在水里停留小段时间。
就在道里安小心翼翼地避开海洋中垃圾时，他们已经抵达处建筑物入口处，趁着没人注意这个方向，他们迅速地浮出海面滑进去，在地面留下串湿漉漉脚印后，躲进昏暗应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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