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洪水泛滥,灌溉他皲裂干涸心田,留下沃土,带来盎然生机。
道里安活过来。
虽然道里安有意克制,叫自己不要总是想起某个名字。可当夜晚来临,道里安将自己蜷缩在被子和床榻形成安全空间里时,浓稠思念就会代替黑暗占领头顶天花板,他终于在极度纠结自剖白里承认——他爱上个叫“默尔曼”男人。
智者不入爱河?
“很快。们不需要联系,当那刻来临时,你自然会知道。”
默尔曼像在同道里安打哑谜,但他神色淡然,语气笃定,道里安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然而等待是漫长,焦急和忧虑把段时间复制成等长三段,就像你盯着闹钟指针时,它永远会以你意想不到,慢悠悠步子龟速前行。
在等待默尔曼这几天里,道里安都表现得很规矩,他知道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因此咬牙干等整整五天。
在这五天里,道里安按照往日生活作息起床睡觉,在下午去小花园坐上几小时,哪怕默尔曼直没有出现。为不被怀疑,他也继续装作对治疗不满,向护士和迪伦抱怨上几句,并偶尔在疗养院里转悠。
迈出病房,迪伦,罗伯特,或是其他医护便会突然从四面八方出现,看似关心他情绪和状态,其实直在试图把他引导回病房。
道里安也曾对罗伯特提出过出院,可对方忧虑地告诉他:“们不确定你身体内病毒是否具有传播性,为保证其他市民生命安全,请原谅不能放你离开。”
而如果道里安要强行离开,些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大块头就会突然出现把他送回病房,如果道里安过度挣扎,他还会被捆上束缚带。
他唯能得到就是被人在病情症状栏上加上几个“,bao躁”或“行为危险”字样。
因此,跟着默尔曼离开这里便成道里安唯选择。
顺便提,他还给伊万诺娃发出几次通讯请求,并没有什特别想说话,只是觉得在自己突然消失前应该这做,可惜是对方并没有接听。
道里安不清楚是因为每天止疼药药效还是因为他对即将到来逃跑倍感兴奋,他感到身体上不适没有那严重。
他肺部涩痛,但只会引起偶尔咳嗽;他双腿骨骼刺痛,每走步都像踩在刀尖之上,但他也能正常行走;皮肤干痒被药膏缓解,脊椎骨棘不被触碰就没有感觉,而幻听也只是幻听,道里安没有因此而丧失理智。
切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承受地步,而更重要是——
道里安有期待。
道里安只能安慰自己,虽然他对默尔曼解并不比他对这间“疗养院”更多,他更不愿意在绝望和痛苦中异化成只怪物。
总归事情已经不会变得更糟糕。
“耐心等待,道里安,等时机成熟后,会带你离开这儿。”
那天他们分别前,默尔曼这样对道里安说。
“要等多久?”道里安问,“们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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