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还来吗？呃……
是说，给做检查？”道里安恋恋不舍地跟着他站起身，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对方比他高
整整
个头，他
肩膀又宽又厚，道里安站在他身边活像个发育不良青少年。
“不知道，会想办法。”默尔曼盯着道里安顿顿，“调班。”
“好，好……”
默尔曼走。
道里安着迷地看着对方背影，依然没能从这段对话尾韵里回神，站在原地发许久呆后，道里安雀跃地踩着小碎步走到依然在用终端处理工作迪伦面前。
“谢谢，也可以用相同问题问你吗？”默尔曼用银灰色视线笼罩着道里安，“你是否有伴侣？”
这个问题对道里安而言异常简单：“没有。”他耸耸肩，错过默尔曼瞬间晦暗下去眼神。
“大概。”说完道里安又补充句，“或许你知道情况，丢掉五年记忆，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曾经……算，这不太可能，没有在终端上发现任何可能有过亲密关系痕迹。”
说到这里，道里安有意无意地将眼神扫向默尔曼手腕。
“咳咳！”
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你有……伴侣吗？”
在等待默尔曼回答这短短两秒钟内，道里安灵魂正坐在内心煎锅里挣扎，他害怕听到肯定答案，但为得到否定答案，他又必须得问出这个问题。
默尔曼很慢地眨眨眼，他似乎在犹豫，这让道里安感到针扎般刺痛。
“曾经拥有过他。”他语速同样很慢，像是在斟酌措辞，“但是他抛弃。”
“让们回病房去吧，亲爱迪伦医生，真是个愉快下午不是吗？”
某种欲盖弥彰前奏。
道里安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暗示自己虚弱：“们能不能交换联系方式？是说，身体情况很糟糕，而有时候迪伦可能在忙，没空处理小问题，那时候就可以找你帮做个简单小检查？”
然而默尔曼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抱歉，把终端忘在办公室，下次吧。”
“好吧。”道里安遮掩着失望情绪，他看见默尔曼站起来，他似乎要离开。
“要走。”默尔曼果然这样说。
“什
？为什？！”道里安不可置信地发问，他义愤填膺，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忍心这样对待默尔曼——他此刻完全搞忘自己根本不解眼前这位“实习医生”，他甚至还没见过对方摘下口罩脸。
“们在某些……观念上，产生很大分歧。”默尔曼低下头，他看起来失落极。
“很抱歉，别太难过。”道里安笨拙地安慰他，“想，他未来定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
默尔曼转过头看着他，又是那种道里安无力招架眼神，那种纯粹专注眼神。
道里安立刻扭过头假装对脚底下泥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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