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爱。”
道里安并不清楚在人鱼这种生物里是否存在这样概念，也不太在乎西尔维是否真“爱”他，他只是想表达，想叫西尔维明白他心意。
他拥抱西尔维，告诉他这是“爱”；他亲吻西尔维脸颊，告诉他这是“爱”；他将西尔维手蹼放在自己胸前，叫他感受自己因为贴近爱人而悸动心跳。
“这也是爱。”
道里安这样说。
道里安记得大卫揽着他肩膀安慰他说“
切都会好起来”；他记得阿刻索夫人在心理疏导室枫叶红沙发和蜂蜜茶，以及她在倾听道里安诉说苦恼时母亲般维护和鼓励；他记得姵森无条件地帮自己掩盖
人鱼之歌秘密；他记得韦斯博说会帮他打听更多关于人鱼消息……
那
多曾对道里安施以善意人。
他们能够幸免吗？
道里安最终选择将耶罗姆尸体送回大海，这刻他从未有过地虔诚，希望海神能够赐予他安息。
当星月夜长裙随海风在海面上飘荡时，道里安躲回小岛岩洞里，躲在西尔维怀抱里，紧贴着他鱼尾巴。
端，唯个以亲密关系录入道里安面孔和瞳纹，只有耶罗姆个人终端。
“怎会这样？”
道里安趴在救生艇旁仔细打量舱内那具腐烂尸体。
他怎会是耶罗姆？
耶罗姆是个火热，玫瑰般热烈男孩儿，他喜欢漂亮精致妆容，哪怕是根头发丝都有独属于它自己位置。
在人鱼单纯直白注视下他突然涌出些羞赧情绪：“
今天发生太多事，每件都让道里安猝不及防，他被迫以各种角度体验死亡，这令他此刻无比珍惜与西尔维拥抱。
“有没有说过爱你？”
道里安于黑暗中开口，他望着人鱼那双泛着荧光美丽双眼，有种近乎献祭般坦诚。
今天经历叫他不得不接受个事实，即死亡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种方式降临，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秒，因此想做事必须要立刻去做，想说话必须要立刻被表达。
“爱。”西尔维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道里安，他像是在询问道里安这个词意思，又像只是单纯附和。
而这具尸体，他是死亡吸食走灵魂后吐出残渣，他已然腐烂发臭，令人作呕，是切美好反义词。
他与耶罗姆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他怎会是耶罗姆？
道里安对西尔维无措地解释：“你见过他，就是那个穿裙子男孩子，穿上高跟鞋比高出这多，他，他……”
终于，时隔两周，研究所这只人造巨兽死后丧钟越过漫长时间轨迹传进道里安耳朵里，大海将它死讯以这样方式叫道里安真切地看到，听到，嗅到，触摸到。
研究所被摧毁，罪恶实验室沉于海底，正义女神裁决之剑终于砍向那些披着人皮魔鬼，这切固然大快人心，可死神会在挥舞镰刀前做挑选吗？还是残忍地并收割所有无辜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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