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这样说。
像个企图伪装上帝却演技异常糟糕
魔鬼。
“圣诞快乐，爸爸。”道里安讽刺地笑起来，“很抱歉打扰
你假期，不过只要你同意，
们可以当做什
事也没发生，那晚只是喝得太多，不小心把‘宠物’放出来溜
圈，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
“这是过错，当初不该让你接触那条人鱼。”那双棕眼睛盯着道里安，并不接他冷笑话，“明天西尔维就会被移送去康斯比，而你，会为你安排最好医院，你病得太重孩子。”
“放屁！正常得很！有病是你们，刽子手！杀人犯！”
那样可怕深海怪物，尝起来竟然是甜。
而更让道里安惊讶是，其实他并不抗拒接吻。
这听起来可能有些怪异，但道里安确实非常不喜欢“接吻”这个动作，想到要同另个人交换唾液，道里安就感到阵反胃，因此即便他曾打算去秘密酒会和陌生人干上炮，也绝不会同意和对方接吻。
但是同西尔维那个吻，是道里安主动，自发，并心甘情愿。
道里安点也不讨厌那个吻，甚至非常喜欢。
。
很抱歉。
没能遵守诺言。
圣诞结束，道里安已经可以想象到几天后，西尔维被送到康斯比研究所，无助又绝望地失去自己尾巴。
西尔维。
道里安猛地扑向禁闭室大门，他双手扒着探视口，死死盯着门外那双眼睛，恨意几乎要从他眼眶里溢出来。
“你们不止杀死三条人鱼，还有利瓦尔，凯登，那些助手……四条人命！是你主导这切，马格门迪，你是切罪恶主谋！”
和道里安汹涌仇恨相对，是马格门迪镇定，他轻微地摇摇头，眯起眸子里泻出股高高在上轻蔑。
“历史上所有开辟性发现都染满鲜血，无辜灵魂是前进基石，你难道没有解剖过兔子吗道里安？为科研，每年都有上亿只白鼠死在实验室，同时世界上每隔几天就有名研究员因为各种意外离世。们用这
道里安承认自己毫无经验，好几次差点咬到西尔维舌头，好在对方是西尔维，他绝不会嘲笑道里安不熟练，他只会像只小狗似，胡乱地把道里安舔得团糟……
逐渐，道里安爱上这间禁闭室——这里足够小，足够安静，只容纳得下道里安和他回忆。
他不知道自己想到西尔维时总是傻笑，也不知道禁闭室针孔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他所展现切奇怪反应。
终于，在第九次用餐后，道里安看见禁闭室门上探视口被掀开，双浑浊深棕色眼睛贴上来。
“孩子，瞧瞧不在时候你做什‘好事’。”
西尔维。
道里安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像溺水者紧紧抓住根稻草。
突兀地，道里安想起那夜疯狂吻。
它们是潮，凉，黏糊糊，满是腥气，但同时又是无比甜蜜。
实在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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