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担心云凛,终于手指按按方向盘上拨号按钮,调出个不常联系名字。
——宋玉守。
电话拨通好久,那边才接。
凌晨五点天都快亮,那个人带着沉闷起床脾气,对着电话大喊:“沈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早,出国啊你?”
沈颂冷着脸,语气没有什波动:“没有,在你这边城市,和说说这里哪家药店24小时开门。”
云凛回想起,那月夜星空下,从穹顶洒落月光落在斑斑驳驳后車座模样。
本已经退下去心火又升腾起来。
床头玫瑰花带着蛊惑人心香气,那耷在花瓣上紫粉色纱幔遮蔽住娇羞。
玫瑰那娇羞红,像是出浴美人脸颊上覆上春意。
水滴从玫瑰花花瓣垂落下来,本是清澈水珠,那花心竟也流淌出香浓花蜜。
因为有洁癖关系,他并不打算就这坐在浴缸里洗澡,就打开上方花洒,让热水流淌在自己身上。
潺潺热水倾洒而出,带着蒸腾热汽。
花洒里水漫进眼睛,云凛伸手拂过长睫,揩去水渍。
空旷屋子里只有流水潺潺声音,除此以外别无他响。
云凛轻轻叹口气,他抬腕抹把镜子,抹去雾气,看着镜子里自己。
锁落下声音过后,沈颂离开。
那凌厉到不可忽视、占有切信息素也随着主人离开。
安静重新笼罩这个房间。
失去安抚云凛缓缓睁开眼睛。
他像是失去安全感孩子,无法入睡。
宋玉守气得差点厥过去,“你他妈找药店你给打电话,家是生产药没错,但是总不能带你去厂里集装箱里面偷吧!”
沈颂:“那挂。”
“哎哎哎!等会儿,”宋玉守好像是起床,他踩着拖鞋噼里啪啦地下
还有水声掩盖不住,急促而不匀呼吸声。
浴室里只有株郁金香,本是天上仙琼,染尘世浊,那浓稠花蜜顺着下水口被冲刷去,就好像是个隐匿秘密,被销声匿迹地掩盖。
思念着某个人同时,冷如天上仙琼云凛,竟然也做出二十几年间并没有过尝试。
果然,像那个人在車上说,出来有点快-
沈颂开车在酒店方圆五公里之内瞎转,车载导航导指引每处24小时营业药店竟然都关门。
镜中人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熟悉是二十五年如既往眉眼,陌生是眼角眉梢风情似有加重。
配合那细碎泪痣,好像真成熟妩媚起来。
沈颂气息似乎就萦绕在鼻间。
他从没有这想过个人,也没有这如坠云端般飘忽。
身上黏糊糊,盯着天花板犹豫片刻,云凛还是决定起身去洗个澡。
也许洗干净身上,就可以安然入眠。
说起来,这间奇怪房间没有淋浴。
云凛只能赤足踏进玻璃浴室。
他雪白双足皮肤与地面深色地砖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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