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声,可惜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空空荡荡回声。
云凛穿鞋下床,里间外间找遍,连厕所门都打开。
他多期待推开扇门,门后面有个不知天高地厚小狼狗,对他呲着小虎牙露出眼角弯弯笑容。
但是,所有门都打开之后,没有看见想看见人,却让漫天孤寂压将下来,压垮肩膀。
——没有沈颂,没有人,除
“刚刚说话都是气话,承认可能会那干,可是你要是不喜欢,还不是得纵着你,还不是自己滚远远……”
“你放心吧,以后都不缠着你。”
“如果你真很讨厌话。”-
不知道过多久,云凛慢慢地睁开眼睛。
醒来看见第幕,就是自己宿舍天花板。
他按在领口上手指猛地发力,那颗扣子就啪地声崩开。
随即,大片天鹅颈以及锁骨路出来,白嫩就像是在惹人犯罪。
云凛低垂着脑袋,随着领口打开,他长睫颤颤,指尖动下,嘴唇轻启但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颂抱着怀中人,仔细小心,如捧珍宝。
他轻轻抬起云凛后脑,交颈上来,舌尖轻轻滑过被咬伤那条暗香。
近你,也不用拿自己身体健康和划清界限。”
“沈颂不配!”
云凛气闷郁结,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煮着饺子茶壶,明明肚子里全都是话,可什都倒不出来。
沈颂俯身趴在副驾驶上,手轻轻抬起云凛后脑勺。
“强效抑制剂味儿可真冲啊,真可以抹平切被标记讯号。”
他不记得后面是怎回来,但是记得沈颂委屈。
他心很痛,嗓子也很难受,像是被人在嗓子眼里纵把火,然后锯很多锯末,又干又痒很是难过。
云凛翻身起来,抬起依旧酸乏手臂,在伸手所能及距离内摸到杯水。
水杯里水还有温度,云凛喝完以后,猛然地坐起来。
“沈颂?!”
alpha舌尖上也有微量信息素,这些量足够替云凛颈后咬伤提供愈合条件。
这也是自然法则下ABO世界里微妙平衡。
云凛眼皮动动,长睫掩映下,两眼眼尾那两道水红潋滟,只可惜车内光线暗淡,沈颂并没有看见。
沈颂像是小狗狗似舔舐完伤口,趴在主人脖颈上,闷声闷气自言自语,还带着点鼻音。
“你不愿意看见,就滚远远,你讨厌就不靠近你,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身体……”
他盯着云凛紧闭双眼,苦笑道:“连信息素也可以被抹去。”
“但是代价是什呢,变成残疾也可以,哪怕死也可以吗?”
“可哪怕是你这厌恶,也不会让你上赶着去赴死……”
满车厢都是暗夜郁金香气息,说不清楚是信息素还是体香,很好闻,很勾人。
可惜沈颂牢牢控制着自己信息素开关,并没有趁人之危用信息素博取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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