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风开口比他快:“他们父子俩和们父子俩完全是两个极端,以前不认同江衡南教育方式,现在看来放养也不行。”
话题突然拐到另个方向,季衍愣愣。
季宿风看季衍举着个手站在那,问:“你想说什?”
季衍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那样,刷地下放下手,坐回沙发椅,脸上有着劫后余生庆幸,应道:“没什,没什爸,你继续说,听着呢。”
“别跟嬉皮笑脸。”季宿风说。
季衍吓得心脏骤停。
“你衡南叔让等知颂结婚时候给他爱人。”季宿风停顿下,又说,“你也知道你衡南叔和知颂关系很僵,这些事情不好当面说,所以只好经手。”
他回来以后想又想,大概揣摩出江衡南用意。江衡南可能考虑到再婚后财产分割比较麻烦,干脆提前做好准备,顺便把宋枝烟那份也直接给江知颂。
江衡南当时说这事时候欲言又止,他觉得江衡南对江知颂还是有很深感情在,想缓解关系,又拉不下面子和江知颂谈,无奈之下,只好让他转交。
于是季宿风刚才把那些东西提前交给江知颂,明里暗里还说不少江衡南好话。
季家书房其实是个摆设,书倒是挺多,平日里也没人看,只有江知颂偶尔得空,会过来翻翻。
季衍在松软沙发椅上坐下,调整到最舒适坐姿。
季宿风坐在季衍对面,同款沙发椅,同款坐姿,脸上神情却很沉重。
季衍想调和气氛,主动开口:“爸,你晚上只喝点汤,待会儿肯定会饿,晚点给你叫个夜宵。”
“今天没心情跟你父慈子孝,”季宿风看着季衍,直奔主题,“觉得当父亲很失败。”
季衍立刻做好表情管理,手放在大腿上,摆出认真聆听姿态。
季宿风见状,稍稍满意,换个坐姿,继续说:“从
但是江知颂没有收,说这些东西他爸不是给他,让季宿风留着,季宿风没想到他和江衡南关系差到这种地步,怎劝都没用,只好帮他保管起来,打算等他结婚,再给他老婆。
季衍越听越慌,强装镇定:“爸你没事提这个干什?”
季宿风看他眼。
季衍心里警铃大作,腾地站起身,伸出五指,就要对天发誓,说自己和江知颂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点苟且。
“和江知颂……”
季衍不明白他爸为什突然这样讲,但还是立刻反驳道:“没有,点都不失败。”
季宿风叹口气,问:“你知道刚才为什要叫知颂上来吗?”
季衍心里隐隐不安,坐直身体,手压在膝盖上,观察下季宿风表情,小声开口:“怎?”
“你衡南叔背着所有人,先是给幅齐白石画,婚礼那天又塞给堆东西,全是价值不菲收藏品,里面有几样是珠宝首饰。”季宿风说,“其中有款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给儿媳妇翡翠手镯。”
祖传给儿媳妇?翡翠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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