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风,把季衍头发吹得微微翘起。
灌木丛里有不知名虫子在叫,声又声,听得人烦躁又心慌。
“阿衍……”江知颂张嘴要说话。
季衍警铃大作,立刻捂住江知颂嘴,大声说:“闭嘴!”
但他还是听见。
院子很大,种不少绿植,蓊蓊郁郁地生长着,东南边立着棵银杏树,风拂过树叶,唰唰作响。角落里布置个小池塘,其上堆个小型假山。
假山旁,青石板小路蜿蜒向前,直到小型拱桥,拱桥底下是活水,能听见静谧流水声。
江知颂快步走过银杏树,走过池塘,走过青石板小路,在拐角处把季衍抱个满怀。
拐角处栽着蓊郁灌木,半米远地方,有面墙,上面开个雕花窗户。
江知颂把季衍按在墙角,低头看他。
但现在季衍应该知道,他不是时心血来潮。
挑葱花时手里筷子不小心掉根在地上,江知颂弯腰去捡,他俯身,季衍整个人就往另边靠,江知颂动作顿下。
其实江知颂心里没那波澜不惊,他看似是主动方,但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是季衍说算。
他敢赤裸裸袒露自己,除因为情绪压抑许多年,还因为季衍在他试探下,第反应是粉饰太平。
他太解季衍,以他脾气,不发火,不立刻拒绝,意味着在动摇。
说:“齐白石真迹。”
季宿风知道江衡南有收藏古董爱好,以为他是想邀自己欣赏,看完夸赞遍,便让他藏回去。
谁知江衡南直接把木盒放到他手里,示意他带走。
季宿风很震惊,乱七八糟想大堆,连忙问道:“你工作上没犯什错吧?”
江衡南看他眼,回答:“没有,这画比较有价值,适合收藏。”
“为什躲?”江知颂轻声问。
季衍差点咬碎口牙,他根本没想好应该怎面对江知颂。
事情摊开来说,很难收场。
旦翻脸,朋友都没得做。
季衍很久没说话,江知颂也不催他,手撑在墙上,直凝视着季衍。
江知颂把筷子捡起来,搁在边,拿热毛巾擦擦手,不时看眼季衍。
季衍察觉到,更加坐不住,等季宿风和江衡南走,立刻起身离开。
江知颂跟出去。
季衍没上楼,径直往院子里走。
江知颂在他身后离半米距离,季衍脚步停下,随后加快速度。
季宿风怎拒绝都没用,后面江衡南明显变得不耐烦,他久居高位,气势很足,语气带着不容拒绝强硬。
季宿风无奈之下,抱着画走,边走边犯嘀咕,总觉得不安心,决定先帮江衡南保管段时间,以后再还给他。
***
江知颂给季衍夹那块干煸兔肉季衍没吃,江知颂见季衍浑身紧绷着,全程如坐针毡,像是下秒就要炸毛,便没再给他夹菜,也没再和他说话。
江知颂低头挑掉碗里葱花,早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暗示过无数遍,季衍只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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