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就那样望着他，好半晌，突然笑起来，说：“想抱就抱
。”
季衍睫毛颤好几下，忽地推开江知颂往外走：“
要去睡觉，烦人。”
刚迈开步子，被江知颂拦住，季衍偏头看过去。
江知颂微微低着头，下颌线沾上暖光，连带着眼神也染上温度，炽热发烫。
“崽崽，别难过，”江知颂抬起手，指腹很轻地蹭过他
脸颊，低声说，“晚安。”
江知颂攥住季衍手腕，问：“你跑什
？”
季衍和他对视，错开眼神，小声抱怨：“江知颂你好烦，要困死，你别拉着。”
江知颂没放开他。
季衍本来就心情不好，有点不耐烦：“你再这样发脾气。”
下
秒，江知颂忽地动，手按着他后脑勺，手穿过他手臂按着背，满满当当地把他抱住。
职场上问题，讨论到后面，季衍困得直打哈欠。
江知颂便让他去睡觉。
江知颂卧室和季衍布置模样，季衍困得脑子有些懵，迷迷瞪瞪，径直往江知颂床上走。
季衍坐在床边，慢吞吞地脱下西装外套，又慢吞吞脱袜子。
等钻进被子里，季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被子里全是江知颂气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让季衍更懵。
深夜，低音炮，极亲昵称呼。
季衍脑子嗡下。
江知颂比他高不少，抱法就跟抱大型公仔似，用力到密不透风。
江知颂微低着头，两个人身体紧贴在起，侧脸也贴在起，亲昵得有些过分。
有风从外面进来，攀过护栏，穿过落地窗，将窗帘吹得轻轻摇晃。
也吹到季衍心上，像蝴蝶振翅般，扇得人心头发痒，季衍终于意识到，这个拥抱很奇怪。
他最擅长就是装凶，眼睛瞪得大大，嘴唇抿成条线，质问道：“江知颂你干嘛？”
江知颂站在床边，弯下腰，和他额头相抵，低声问：“阿衍，晚上你要和睡吗？”
季衍撞见江知颂深邃眼神，顿时清醒半。
他们不是没起睡过，但那是很久以前事。高中突然有天，江知颂不再让季衍和他挤张床。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睡在起过。
江知颂骤然这样问，季衍晃下神。
额头上肌肤相触那块开始发烫，季衍推江知颂把，掀开被子下床，又捞起旁西装外套穿上，丢句“不要”，便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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