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南握着滚烫茶杯,没发火,用很淡语气对江知颂说:“从你压着刘家那孩子跟季衍道歉开始,就知道你无可救药。”
晋城玩车圈子里哪个家里都有权有势,刘家跟江家还有很近亲戚关系,家里儿子是失独后再生,被宠得不行,不久前和季衍在赛车场杠上,季衍吃亏。
江知颂那时远在聊城,消息倒是灵通,当晚就知道,查清事情原委后,用些手段,逼他向季衍认错。
季衍不知道这事有江知颂手笔,江衡南也是前阵子听刘家老爷子谈起这事才知道。
江衡南抬眼看江知颂:“你是人生个污点。”
他说得很慢,语气却很坚决。
窗户里有阳光漏进来,晃得江知颂眼睛有点疼,他继续说:“在医院住这久,只想明白件事,还这年轻,没必要畏首畏尾。”
“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去争取,”江知颂说,“不管怎样,都会回去。”
江衡南早就察觉江知颂心思,两人心照不宣,但从来没摊开说过。
江衡南脾气不算好,强硬地插手过很多次,甚至还有次,直接扇江知颂巴掌。
有意见,”江衡南望着江知颂,眼神流露出反感,“但你死皮赖脸地追在个男人身后百般讨好,不觉得丢脸吗?”
江知颂很熟悉这种眼神,当时他跟江衡南坦白时候,江衡南也是这个眼神。
那是个阳光明媚上午,江衡南难得在家。江知颂因为滑野雪受伤,在医院躺两个多月,又在家养好久伤。
这天终于可以正常行走,江知颂敲响书房门。
江衡南没在看文件,坐在窗户边泡茶,看都没看他眼,问:“什事?”
“因为永远达不到您期望,还总是试图反抗权威,甚至还不要脸地喜欢上个男人。”江知颂很有自知之明地应道。
“看人很准,”江衡南把茶泼掉,又拿帕子擦擦手,眼神平淡无波,“季衍从小被宠到大,点苦没吃过,心智极不成熟,心理年龄估计还没成年。”
“他压根不喜欢你,对感情丝毫没兴趣。”
“不会拦你,但他要是
他知道江知颂挑这个时候跟他挑明,是有原因。
江知颂这次摔得特别严重,有根树枝差点插进肺里,进重症监护室,他很忙,只去医院看两三次。
再加上江知颂早年丧母,他平时也没怎关心过江知颂,或多或少都有点愧疚。
另外就是他准备和前妻复婚,他们家子人都住在这。江知钦妻子还怀孕,有下代,他放在江知颂身上心思就更淡。
江知颂把他摸得很清楚。
江知颂盯着在沸水中翻滚白毫银针,说:“和季衍有关。”
江衡南倒茶手顿顿。
“您也猜到,”江知颂想起季衍,不由自主地笑声,“特别喜欢他。”
江衡南看他眼,慢条斯理地过滤茶叶,问:“然后呢?”
“决定回晋城。”江知颂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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