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板着脸。
江知颂碰
碰他
手，换个话题：“
不太会带孩子，明天你能不能
起去游乐园？”
“做你青天白日梦吧，就算去，也是个人带她去。”季衍冷声说，“你真以为被你耍还点不生气？”
江知颂往前走半步，紧挨着季衍，凑到他耳边，学着季卉那样，低声说句：“阿衍，求求你。”
季卉说这话听起来娇俏可爱，江知颂说这话时候，完全是另外种味道，低沉，带着磁性，偏偏又是在求人，强烈反差感让季衍心颤下。
像江衡南说，季衍其实很懵懂，就跟没长大孩子样，只爱玩，对于情情爱爱这方面，缺根筋。他连女都不喜欢，更不可能喜欢男。
江知颂头撞上去，不会有结果，死路条。
江知颂不太信，又有些信。
卧室里灯很亮，江知颂影子盖在季衍身上，两个人像是拥抱在起。
江知颂往前走步，又走步，于是影子彻底覆盖住季衍。
江知颂将手卡在门缝里，季衍就不敢再关。
江知颂趁机进卧室，把门掩上，用力扣住季衍手，季衍甩开：“你别碰。”
季衍偏开脸不看他，江知颂调整好情绪，往后退步。
“抱歉，忘你恐同。”江知颂低声问，“阿衍，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季衍开始侧着脸，看不到江知颂表情，但江知颂往后退步，站位置恰好在季衍视线范围内。
季衍反应过来后，离江知颂远点，哼哼句：“你装什
可爱？”
江知颂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江知颂眼神有种很深邃感觉，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季衍下意识握紧手指，没再看江知颂，把他轰出房间。
季衍不明所以，仰头看他。
江知颂想，这样也挺好，他之前直在思考，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让季衍知道他心思，又不会因为冲击太大而让季衍疏远他。
现在季衍起码知道他不喜欢女人。至于别，以后再说，得步步来。
他有是耐心。
江知颂望着季衍，语气诚挚：“阿衍，原谅好不好？”
于是季衍能清晰地看见他暗淡眼神，很沉，没有光，仿佛下秒难堪就要满溢而出。
季衍会儿皱眉，会儿松开，然后又皱起来，好半天，才说句：“谭章远是谭章远，你是你，就算你那个，也不觉得你恶心。”
江知颂听这话，没太大反应。
季衍直都是这样，涉及到他时候，底线可以无限降低。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时候都让他存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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