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非常善解人意地换个话题,他看见季衍脸上被枕头压出来痕迹,问:“你今天怎这早就睡?”
他
没等多久,门开。
江知颂看着季衍,笑着说:“过来拿药箱。”
季衍此时正心虚,顾不上还在生他气,让他进来。
江知颂坐在床边,脱衬衫,背上那块依旧是季衍帮他涂,季衍边给他涂药边问:“你和谁去瑞士滑雪?”
“和周勤,”江知颂说,“他要给安排行程。”
之后他发现江知颂跟上瘾似,开始还好,在管控区玩,后面开始挑战极限地形,危险系数次比次高,周勤觉得他不要命,后来又觉得他是在发泄情绪。
周勤很清楚,情绪源头,在季衍身上。
玩多总有失手时候,上次去瑞士滑野雪,江知颂直接滑到医院躺两个多月。
“以后都不去,”江知颂驻足,抬头望着二楼窗户透出来微光,笑声,说,“还年轻,得惜命。”
周勤点头应是,直把江知颂送到长廊上才离开。
手问:“江知颂,当初你和划清界限时候,不是很硬气吗?”
下秒,季衍努力压低声音,应道:“对不起,就是个王八蛋。”
季衍哼声:“那王八蛋你跟说说,你回来是不是想找和好?”
“是,”季衍演得忘,脸上表情也没落下,努力做出愧疚难过样子,“朋友还是旧好,和新朋友去滑雪,遭报应,摔惨。”
……
季衍“哦”声,拿棉签用力戳下他肩胛骨。
江知颂说疼。
季衍脸惊讶:“是吗?没感觉。”
江知颂觉得好笑,便说:“你又不是不认识周勤,他不算新朋友。”
这下轮到季衍尴尬,他眼神左右乱瞟:“不知道你在说什。”
长廊顶部是透明玻璃,雨溅在上面,响声沉闷,江知颂沿着长廊从尾走到头,心想,阿衍那讨厌下雨天,现在定很烦。
大厅里没人,大家估计都去睡,只给他留盏落地灯,江知颂径直上楼。
他卧室在季衍隔壁,江知颂经过季衍门口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停下脚步。
季衍声音挺大,江知颂句没落全听见,忍不住笑出声。
余光瞥见手腕上淤青,江知颂揉揉,然后抬手敲门。
季家大门口,周勤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伞,快步走到后面开车门。
江知颂摘下眼镜,把正在办公电脑关机,下车,示意周勤把伞给自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周勤点头,要走时候忽地记起今天日期,追上江知颂,问:“江总,你伤还没好,这周天要订去瑞士机票吗?”
去聊城之后,江知颂养成个习惯,隔段时间就去滑雪。但滑雪有季节性要求,他又不喜欢室内滑雪场,国内滑不时候,就跑去国外。
周勤以为江知颂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个方式发泄,毕竟那阵子江知颂天天起早贪黑,忙得连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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